“謝郁白,是不是因為五歲那年的綁架案,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你才被分裂出來的?”
他眸底染上意外,與她隔空對望數秒,沉默,代表默認。
褚嫣追問,“因為他想要逃避現實,所以有了你,替他扛下痛苦的記憶,其實他對童年綁架案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但你認出了我,對不對?”
他依舊沒說話。
褚嫣拉開座椅,繞過餐桌,走到他面前,半蹲下,無比誠懇地看他。
“是我的錯,我害了你們一輩子,我願意承擔後果,甚至你的報複。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贖罪?”
他無聲凝視她,微微皺眉,反問,“贖罪,不至于吧?”
褚嫣愣住。
他扯開自己身邊的座椅,示意她别蹲着,“我們都是受害者,萍水相逢,我救你,也是希望你能出去報警,你一個小女孩,我總不能指望你背我逃出去。”
褚嫣抖着唇,嗓音微顫,“可是禍事因我們褚家而起”
謝郁白似乎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她誤會大了。
他淺笑,安撫她,“你被綁,我也被綁,兩撥歹徒,碰巧設了同一個據點而已。”
褚嫣傻眼,“啊??”
“你父親的仇家,綁我做什麼?私人恩怨,沒道理牽扯謝家。況且他們也不敢玩這麼大,我的身價,夠買十個你了。”
褚嫣闆着臉,“你說話真不中聽。”
雖然是事實。
天頌集團發家早,褚家人還在筚路藍縷時,謝家人已經跻身權貴圈中上遊了,如今差距可能拉的更大,褚嫣千辛萬苦做創投,也是為了盡可能縮小家族資本之間的差距。
她現在漸漸捋清一些思路。
“所以當年其實有兩起綁架案性質一樣嗎?綁你的人尋仇還是圖财?也是你父親的對家嗎?”
謝郁白陷入長久的沉默。
褚嫣坐直身體,“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們本來也不熟,我隻希望你盡早解開自己的心結,讓小白回來。”
他淡淡嗯一聲,“我盡量。”
靜默中,她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和他坐得距離太近了,不太自在地搬着椅子往後挪了幾寸,又忍不住追問,“你們真的不能自主切換?我想他了。”
他盯着她,簡直耐心耗盡,斂眉反問,“你以為拍影視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