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總暴怒,“必須贖!贖不回來,我把你和伍正一起賣給公海醫療船做實驗!”
電話挂斷,邵總喘着粗氣,不敢看褚嫣。
褚嫣靜靜坐在沙發裡,半晌,突然抄起手裡的包狠狠砸過來。
邵總一擋,她撲過來,重新拿起包厮打他,邵總不敢還手。
“你他媽是人嗎?!她跟你多大仇,你把人往境外賣!你完了,我跟你說你徹底完了!綁架,販賣人口,你下輩子在牢裡過!别想再見你兒子一面!”
邵總一個風光了半輩子的商界大佬,橫跨黑白兩道,呼風喚雨慣了,如今被一個黃毛丫頭追着打,臨近爆發的邊緣,聽見“兒子”兩個字,又隻能抱着腦袋招架她的捶打暴擊。
場面狼狽到可笑的程度。
邵總惦記着兒子的安危,一邊挨打一邊叫,“子霖是早産兒,身體底子弱,褚小姐,你怎麼打我都行,放了我兒子,我保證一定把越靈平平安安交到你手上”
褚嫣停了動作,氣喘籲籲睥睨他,眼神陰郁得駭人。
“我說了,你别想見他了。”
邵總咬咬牙,“我實話說,褚小姐,我也是棋子。”
褚嫣凝視他,“誰指使你。”
“你該去問問伍正。”
他說完這句,陷入沉默,再也撬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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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四個小時的車程,淩晨一點多,謝郁白抵達江城警局大門口。
邵總最終還是報警了,控訴褚嫣綁架自己兒子,提供對話錄音作為證據,這段錄音無可避免的,也自爆了他比褚嫣更嚴重惡劣的行徑。
警方連夜開展兩起案件的調查與審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