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
一夜風雨後,謝家院子裡滿地落花。
傭人起得早,有的在清掃地上的桃花瓣,有的在沖洗石橋、石凳,有的專心緻志擦拭遊廊欄杆。
管家匆匆闖進後院,“都在外面打掃,誰進去侍候早餐?”
沒人吭聲。
“一個個都啞巴了?”
一個年輕姑娘是新來的,膽子大些,“餐廳裡氣氛太壓抑,大家都不敢進去觸黴頭”
管家指着她,“就你了。”
年輕姑娘吓得想哭,“您逼我,我就辭職!”
“辭職可以,先進去侍候完早餐再辭!”
姑娘隻能哭喪着臉,跟着管家進去。
餐廳裡。
謝家人安靜吃早飯,餐桌上靜得隻聞碗筷碰杯碟聲,那動靜也是極輕極細的,仿佛每個人都在收斂手腳,克制情緒。
明明昨晚已經爆發了一場矛盾,今天仍舊殘餘一種山雨欲來的返潮趨勢。
最終老爺子先說話。
“澤青,今天你約周小姐,出去逛逛,吃個飯,給人家買些禮物。”
謝澤青停下筷子,靜靜聽着,卻不作聲。
昨晚在書房就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态度,老爺子越看,越想抽他。
安岚急忙替兒子作答,“不用您說,澤青也打算約她。”她在桌子底下踹兒子一腳,“大早上嘴被粥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