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問問您,”謝澤青步步逼近,“為什麼放着好日子不過,要傷天害理,草菅人命?”
安岚後退一步,面目猙獰,“你從哪裡聽來的鬼話!”
“伍正剛才從牌樓後門走的,被我的人截了,要我帶他上來對峙麼?”
安岚聽見這個名字,渾身一顫,又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裡。
謝澤青面無表情,“越靈平安,一切還可商量,她出事,我隻能大義滅親。”
安岚被最後四個字激怒,還想發火,一擡眸對上他那張淡青色的冷臉,頓覺寒意四起。
她再窩火也不得不承認,兒子說到做到,不是在吓唬她。
她換了一張哭臉,示弱,“我隻是要讓伍正把她送到外省去,别總在你身邊瞎晃悠,我之前用了多少法子,威逼,利誘,勸導,她鐵了心要纏着你,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伍正現在反過來要挾我,拿捏我,我就确信,他沒把人送走,越小姐一定還在他手上,不在江城就在容城,什麼東南亞,那是他掩人耳目,為的是轉移視線,不讓人在國内搜查。”
“澤青,媽是一時糊塗,現在媽也騎虎難下,伍正反将我一軍,要我拿黃金和美元出來,送他出國避險,否則他把越靈交給警察,一并揭露檢舉我”
謝澤青緊鎖眉心,“從前到現在,您和他之間一共捆綁多少樁交易?為什麼他願意替您辦事?”
安岚目光閃躲一瞬,又直視他,“他當初進龍騰當副手,在集團貪污受賄,我替他平了些賬,他欠了我人情,總是要還的我是沒想到他恩将仇報!”
謝澤青冷笑,“您替他平賬,他替您綁人,還真是老鄉幫老鄉。除此之外呢,還交易過什麼。”
安岚被他諷刺,忍着火氣,“就這麼兩件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交易!”
“您别騙我。”謝澤青深深看她,“我現在心髒脆弱,禁不起更多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