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姐,你怎麼也不幫忙接一下,就眼睜睜看着我們小姐摔跤,這就是你們江城千金的家教嗎?”質問完,又嘟囔一聲,“虧我們小姐這麼熱情招待你。”
話音剛落,周瑩先哭了出來。
她是真的羞憤,窩火,又委屈。
明明看準了角度,怎麼會
保姆一陣心疼,又蹲下安撫周瑩。
“好好的晚宴哦,還沒開始就弄成這樣”
褚嫣依舊伫立在原地,面上挂着一抹冷倦,突然擡腳,踢開面前的碎瓷和托盤,嗓音裡是徹底的不耐煩:
“我是周家的客人,你們周小姐尚且沒說話,輪得到你一個保姆來質疑我的家教?”
保姆一愣,眼底滿是不可置信,“這裡是區長家,我雖然是保姆,但也算半個周家人,你怎麼能這樣不尊重人!”
“那看來周家和謝家的規矩不一樣,在謝家,主人沒開口,下人是沒資格說話的。”
褚嫣說的不是褚家,而是謝家,名正言順拿夫家擋在前面,表明自己遵守的不是江城千金的規矩,而是容城太太的規矩。
這其中的緻命殺傷力在于,周瑩将來也是要嫁到謝家的,意味着最終也要遵循謝家的規矩,管他在周家如何,都隻能算過去式。
保姆果然噎得臉色漲紅。
周瑩原本垂眸坐在地上,突然惡狠狠地指着褚嫣: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謝家人,好歹該尊重我這個未來嫂嫂!我好好招待你,你卻看我笑話,還這樣羞辱我的阿姨!褚嫣,你真是被謝家慣壞了!”
褚嫣微扯唇梢,一臉譏諷,“是招待還是虐待,你自己心裡清楚。”
保姆茫然,兩頭看。
周瑩尖聲問,“誰虐待你了!你有證據嗎?!”
褚嫣繞過沙發,往外走,“周瑩,我以為你年紀比我大這麼多,手段該相對成熟,沒想到這麼弱智,連高中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