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向來覺得,“接盤”這個詞跟他這種人扯不上關系。
“你不是不管謝家死活嗎?”
謝郁白皺眉,“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褚嫣沉默。
謝郁白幽幽歎氣,“看來我在你心裡的負面形象已經根深蒂固。”
褚嫣終于解釋,“我不是讨厭你,隻是覺得你有時候無所顧忌,不像小白那樣有人情味,當然,在你看來,這也許是他的弱點,他就這樣原諒包容了安岚,你一定覺得他很傻吧?”
他沒應答,但是表情說明了态度。
褚嫣又想起那部韓劇,男主人公的法,下次我教你,怎麼一招制敵。”
褚嫣站在吊燈下看了他半天,突然問,“你是不是可以正常走路?”
“是這具身體,可以正常走路。”他在燈下笑:
“但僅限由我來掌握的時候。”
-
褚嫣回到金沙天地時,餓了一晚上的肚子終于提出抗議。
她給自己煮了碗面,懷着心事端到桌上,第一口就燙了舌頭。
她狼狽地推開碗,喝了一大口涼水,冷靜下來,終于再也忍不住,給餘悅打了電話。
她在電話裡問得言簡意赅,餘悅似乎是睡着被吵醒的,回答的聲音略帶沙啞:
“是有類似的案例,比如人格切換後,原本近視的人突然不近視了,甚至還有癌細胞消失的,不過這些情況都很罕見,臨床上也沒有給出合理的解析”
褚嫣呆握着手機,直到聽筒裡傳來餘悅困倦的詢問:
“嫣嫣?是郁白有什麼情況嗎?他最近還好嗎,發生過切換嗎?”
褚嫣回神,感到舌頭仍在麻癢,深深吸氣緩解了一下,才說,“切了。”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然後褚嫣聽見一陣窸窣響動,門被小聲帶上,餘悅站到走廊裡,才問,“小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