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面色自然地擡眸,“嗯。”
宋蓓滿眼粉色愛心,“天哪,這是什麼神仙老公,模範丈夫”
褚嫣不太自在地放下刀叉,站起來,“我有點事,打個電話,你們吃完先去賞夜櫻吧,不用等我。”
“诶!你不會又要泡圖書館吧?”
樊星洲一指頭戳在唐悅宜腦門上,“愚蠢!一看就是放心不下郁白,急着回家呗。”
唐悅宜看着褚嫣匆匆離開的背影,“不會啊,放心不下肯定早就回了,這一周嫣嫣都在學校,我們四個都快成連體嬰兒了。”
樊星洲怔愣,陷入沉思,“我去!嫂子不會是剛知道郁白生病吧?他們倆吵架了?”
宋蓓感覺受到了重創,捂着胸口,“他們也會吵架??”
“這有什麼,吵架很正常,哪有情侶不吵架的。”樊星洲眼皮半擡,掰着手指,“他們倆據說高三就眉來眼去,粗算一下,也有兩年了,說不定正趕上瓶頸期。”
“閉嘴!”唐悅宜狠狠瞪着表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宋蓓也很憤怒,隻是不敢像唐悅宜那樣怼樊星洲,隻能握着刀叉低頭猛切牛排。
隻有範語薇很淡然,仿佛看破了紅塵,“所以說,男人,都那樣。”
樊星洲:“”
感覺自己莫名其妙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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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郁白這趟回老宅,仿佛一場風寒把人徹底病老實了,别人春裝都快脫了,隻有他,身上還裹着黑灰色粗呢大衣,脖子上系着薄圍巾。
他進門,一個傭人替他摘圍巾,拿大衣去挂,另一個過來遞熱毛巾給他擦手,順便捧一杯熱茶上來。
人還沒進到客廳,安岚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擋開傭人盤子裡的熱茶,“你們先下去。”
“是,太太。”
謝郁白幾乎是被她扯着帶離了前廳,來到一處無人的遊廊。
“我告訴你,你們躲着我也沒用!”她厲聲厲色,仿佛這些天積攢的火氣有了發洩之地。
謝郁白擡手半遮着臉打了個很輕的噴嚏,開口時鼻音濃重,但病氣沒蓋過狂放不羁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