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副人格成為新的主人格。理論上主人格永遠不會死亡,但當他長久不被觸發,也可以被視作死亡,而已經産生自我認同的副人格則代替他成為了新的主人格。”
褚嫣驚悚地瞪大眼,一時感到四肢冰涼。
她後怕地問,“馮師兄,如果非要走消除副人格這一條路,你說的這些情況,在治療過程中可控性高嗎?”
馮煜想了想,“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一塊國内的臨床經驗的确不如國外,如果是在國治療,應該可以确保一定的可控性。”
馮煜的說法很保守,但已然給了褚嫣很大的希望。
“馮師兄,我能加您一個微信嗎?後續如果有相關問題,可能還需要麻煩您。”
馮煜很溫和地笑了笑,“可以。你是悅悅最好的朋友,算是自己人,不用擔心麻煩我,有問題随時問,我看到就會解答。”
褚嫣聽這話音,才知道餘悅已經和馮煜在一起了。
電話重新交到餘悅的手裡,褚嫣還是整理好情緒,高興地說了句“恭喜”。
餘悅臉一紅,“他都跟你說了?诶呀我想親自告訴你的!”
褚嫣忍不住調侃,“你們之前一起來容城那次,我就覺得有苗頭,沒想到馮師兄動作這麼快,果然高材生就是效率派。”
“什麼啊!是我表的白!”餘悅憤憤道,“他這種細水長流的風格,給我送了快一年的早餐,就是不見開口,他不急我都急了!”
褚嫣噗嗤一聲,“那看來咱們學霸大人還是沒變,你從前嫌我做題墨迹,現在嫌他追人墨迹,你才是真正的效率派。”
“那是。”餘悅得意,又突然正色,壓低聲音,“嫣嫣,郁白有任何問題,你問馮煜就行,他很專業,而且很尊重未知患者隐私,不亂打聽,絕對是個合格的顧問。”
“好,謝謝你們。”
“别太憂心,郁白一定會痊愈的,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素未謀面的小黑,”餘悅的嗓音溫柔而堅定:
“但我還是相信,你的小白,會陪你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