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就這麼呆看着他。
眼淚半幹,唇光潋滟,鼻端泛起一抹微紅,目光卻呆滞,迷茫。
謝郁白盯了她半晌,輕咳一聲,錯開視線。
“算了,不為難你。”
他起身,椅子挪開的聲音讓褚嫣回過神。
她不甘心地扯住他的衣擺,“我”
她不知道什麼叫好聽的話,隻能硬着頭皮誇,“我知道你心腸好”
“心腸好?”謝郁白被逗笑了,“這種詞,用在我身上,你自己覺得合适麼?”
褚嫣争辯,“那我們至少是朋友吧?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但我看得出來,你沒那麼不近人情,一切都是能商量的,對吧?”
謝郁白靜靜聽着,沒接話。
直到褚嫣說不下去了,他才好整以暇抱起胳膊,重新坐下。
“算你有點良心。”
褚嫣松了一口氣,又聽他說:
“我不會讓出身體,但我不介意共存,這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
“共存?”褚嫣咀嚼這兩個字,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他怕她沒明白,解釋,“我們可以繼續履行婚約,他出現的時候,你們想做什麼做什麼,我不幹涉,我出現的時候,你要配合我做到人前相敬如賓,不留破綻。”
褚嫣當然知道是這個意思。
但這種設定太奇葩,三個人一起生活,她從沒想過。
她不說話,垂眸思考了好一會兒,仿佛在嘗試一點點重構三觀。
謝郁白等的很不耐煩,目光又冷淡起來。
“接受不了?我沒嫌棄你就不錯了。”
褚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