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瑩沉默,蔣驕更加鄙夷,把合同往包裡塞:
“前面那些錢你都投了,也分明看見收益了,我闖蕩資本圈這麼久,有必要自砸招牌麼?項目靠不靠譜,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還是這麼沒魄力,就這樣還跟褚嫣鬥狠,她能完虐你一百次。”
周瑩猛地擡頭,“誰說我沒魄力!投就投!”
她奪過蔣驕的包,從裡面扯出合同,“我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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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鈞整整一周沒等到褚家夫婦,于是親自飛了一趟江城。
褚嫣收到信兒,後腳也拉上謝郁白,趕到江城。
褚嫣現在覺得自己臉皮也被鍛煉出來了,多數女兒家,聽說要被退親,第一反應是羞慚,委屈,不想見人。
她倒好,上趕着跟過來表态,一副誓要死賴在夫家的決心。
進門時,客廳裡氣氛沉重,隻聽見謝鈞一個人在說話。
“嫣嫣和郁白訂婚不到一年,謝家沒能照顧好她,讓她屢屢涉險,受傷。”
“如今家裡多事之秋,各位也都看過新聞,我實在不确定謝家能否度過危機,也無法承諾給嫣嫣一個美好的未來。”
褚家人齊整整地坐在客廳裡,連褚立行今天都到場了。
每個人的面色都不算好看。
尤其褚老爺子,手裡的茶都涼了,隻是沉着臉擱在膝頭,半天也不見端起來喝過一口。
“父親,您說笑了吧。”門口一道聲響,帶着輕松的玩笑意味。
“什麼時候需要您承諾嫣嫣未來了?”
謝郁白一邊反問,一邊走進客廳,褚家人神情各異,尤其嚴秀麗,除了驚訝,還有一絲驚喜。
謝郁白沒急着打招呼,反而奚落似的盯着謝鈞,嘴角是彎的,可眼裡沒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