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當然有意見，但她不敢那樣說。
“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伯父一家？”
屏幕那頭再次傳來一聲嗤笑：“這話挺熟悉，好像聽過。”
楚靜身子一凜，很快也想起來了。
她在樓梯間被他發現時，也這樣求過他。
那時他給的答案是什麼？
對了，是讓她離婚。
當時她沒有答應，後來他便跟沒事人一樣，好像從來沒有提出過那樣的要求，甚至每次見到她，都要提點一下她的身份，叫她一聲楊太太。
嘴唇咬緊，刺痛從唇瓣上傳來，幾息後她松開唇瓣，低聲道：“我我可以離婚，求你放過我伯父一家。”
沈仲視線微微下移，盯着那個地方幾秒後，才啧了一聲，“看來楊太太的記性也算不上差，那怎麼老是記不住該記住的事情呢？”
隔着屏幕楚靜不知道他的視線落在什麼地方的，隻覺得他的眼神讓她更緊張了。
她緊張的舔了舔唇，腥甜的鐵鏽味在舌尖蕩開時她才驚覺自己竟然将嘴唇咬出血了。
擡手用指背擦了擦，她才開口：“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楚靜其實并不太明白他口中該記住的事情，但沈仲現在的眼神比剛才更讓人壓抑了，讓她不敢開口問，生怕哪一句惹怒了他。
她也看清楚他視線是落在什麼地方。
他是在看她的嘴吧。
楚靜想起自己剛剛咬破的嘴唇，再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着，隻覺得後背發麻。
下意識的就想要擡手捂住，但直覺這樣做了他肯定會生氣，便生生的忍住了。
同時身體也僵硬了，她抿着唇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了。
半晌，沈仲終于将視線擡了上來，與她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