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來覆去都隻會罵這幾句，聽得沈仲升起來的那點不耐煩轉為無語。
“罵人都不會，楚靜，你也真夠孬的。”
這句話似乎是戳中了楚靜，她停下了掙紮謾罵，愣愣的看着沈仲，半晌後，她垂下眼簾，仍挂在臉上的眼淚滴落在自己的衣襟上。
她低聲呢喃道：“是呀，我就是個孬種，從小就是。”
“我不敢反抗，不敢争取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敢表達任何的不滿，所以才會被你們一再的欺負羞辱。”
“所以，是我的錯嗎？”
她擡眼定定的看着沈仲，眼神空洞又荒蕪，好似在看他，又好似透過了他在看别人。
一滴眼淚從眼睑滾落，很快便滑過了她的臉龐。
她輕聲問他：“軟弱，是我的錯嗎？”
“是我的軟弱，才助長了你們的氣焰嗎？如果我反抗，你們就能放過我嗎？”
“不會的！你們隻會變本加厲的折磨我！”
“不管是你沈仲也好，還是譚琪琪也好，你們這種隻會以權勢壓人的混蛋根本就沒有人性！”
沈仲聽着那個陌生的名字蹙了蹙眉，擡手，指尖落在了她的臉上。
“譚琪琪是誰？”
他欲将她臉上的淚水拭去，楚靜側臉躲開他的手，嫌惡道：“你别碰我！”
“關你屁事！”
她已經徹底的放飛自我了，将平時面對沈仲時那些想說又不敢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果然說出來心裡就輕松多了，那些積壓了許久的憋屈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
她也不在乎沈仲會把她怎麼樣了，左右她的日子都已經過成這樣了，還什麼害怕失去的呢？
但她的身體似乎是在壓迫下已經習慣了，膽小跟懦弱好似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跟她的思維已經徹底的分開了，不受控制的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