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身上蓋着得衣服,她恨不得直接用這件衣服捂死自己算了。
她喝的是桂花酒吧,不是豹膽酒吧,她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當着沈仲的面将他罵了一頓。
之前不過是放了他的鴿子就被他那樣報複,現在她那樣罵他,還不知道這人又會想出什麼樣的方法來折磨她。
這一刻,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樊玲不知楚靜心裡所想,将人送到目的地後,又一路送着她上了樓,直到看着她進屋後,才離開。
楚靜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在得罪了沈仲的恐懼中,别說樊玲是什麼時候走的,她連自己是怎麼進屋的都不知道。
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在客廳坐下了,身上還披着那件外套。
她側臉看向刮在肩頭上的外套,獨屬于沈仲的味道在空氣中擴散開,若有似無,又無處不在。
攪得本來就害怕煩躁的楚靜更煩躁了。
她一把扯過衣服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就如同這件衣服就是沈仲一樣,摔完還不解氣,又狠狠的踩了兩腳。
直到好好的一件衣服被踩得皺巴巴的她才停了下來,一腳将衣服踹到一邊。這樣發洩一通後,心裡才算好受了些,她拖着沉重的身子進了卧室。
明天早上還得去離婚呢,她得早點睡覺了。
而此時的楊蕭也沒有睡着,他手指摩挲着手裡的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不久前收到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一個人扛着楚靜的樣子。
那個男人雖然隻有背影,但不管是那少見的身高還是背影,他一眼都能認出來是沈仲。
收到這張照片時,他差點氣瘋了,他跟楚靜還沒離婚呢,這倆就這麼不背人了,大庭廣衆之下打情罵俏,還被他的老同學給看見了。
若是被圈子裡的人看見也就罷了,沈仲是什麼人,那些人就算看不上楊蕭,也不敢亂傳沈仲的八卦。
可偏偏是被他的老同學,那些不認識沈仲的人給看見了。
他當初不願意出國留學,大學是在本地的一個二本讀的,認識的同學也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他算得上是他們班上家境最好的了。
因此,在他的大學同學裡,他算得上是非常有存在感的,這一點讓他十分的滿足。
每次在家裡或者工作上受到打擊跟挫敗後,他唯一可以解壓的就是去同學群裡面不經意的炫一下了,以此來找一下存在感。
這下好了,不用等到明天,估計現在他那群老同學都知道他被人戴綠帽子了。
以後他再也沒臉去老同學面前找存在感了。
再加上楚靜今天威脅他的那番話,讓他越想越氣,本來還想着能靠着楚靜在沈仲那裡再撈點好處呢,現在也泡湯了。
雖然前段時間從沈仲那裡得到的好處已經夠他在家裡說得上話了,但那還不夠。
一旦嘗試到了權力的甜頭,那股欲望就再也沒辦法停下來了,隻會想要得到更多。
跟在沈仲身邊時受到的矚目,優待,以及那些人看向他時羨慕的眼光,這些都能讓他感到興奮。
可現在那一切都消失了,他又再次被踢出了那個圈子,所有的矚目與優待也都與他無關了,他又變成了以前那個碌碌無為的廢物。
一想到這,心裡那股氣又壓不住了,他擡手就将手中的手機砸了出去,低罵了一聲。
“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