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走到他跟前，擡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引來大廳所有人的注目。
“這一巴掌，是還你的。”
“你這個懦弱又下作的蠢貨！”
楊蕭身上的傷口本就還沒好，被楚靜這一巴掌扇得一口氣差點沒提得上來，眼睛都開始翻白。
楚靜才沒管他的死活，她現在隻覺得暢快，整個人的氣都在這一瞬間被打通。
爽！
扭身大步流星的離開大廳，楚靜感到自己的腳步都輕盈了，空氣也清新了，連陰沉沉的天空在她的眼中都變得明媚。
但這種暢快的心情沒有維持太久，在看見倚靠在車門上等着他的沈仲時，又沉了下去。
笑容漸漸掩去，她擡手攏了攏頭發，踱步到他跟前，“辦完了。”
沈仲雙手抱胸，歪頭打量了她一眼，問道：“高興嗎？”
楚靜心道：本來挺高興的，看見你就不高興了。
很可惜她不能實話實說，隻能點點頭，算是回應他。
“拿來。”沈仲朝她伸出手。
楚靜微怔，“什麼？”
剛問出口，她便回味過來，從包裡拿出剛到手的紅本本，“這個？”
沈仲從她的手中将離婚證抽走，翻開看了看。
手指落在内頁的照片上，他道：“看來是真高興，這證件照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這點楚靜沒法反駁，剛才拍照時她确實很高興，一想到今天就徹底的跟楊蕭劃清界線，她嘴角的笑就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