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收回手伸到桌上,端過放置在一旁的水杯放在她的桌前。
“已經溫了,再坐會後把藥吃了再走。”
他不提吃藥這事,楚靜都忘了。
盯着眼前的玻璃水杯,楚靜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不觸動那是假的。
楚靜生來便是一個活在邊緣的人物,無論是在家裡,學校,還是在社交圈子裡,她都不是中心。
從來沒有人這麼貼心的将她的事情記得如此清楚,她的口味,她的喜好,連她自己都記不住的事情也都記在心上。
會特意的照顧她的喜好,遷就她,配合她。
這種待遇她是第一次享受,可偏偏給予她這種待遇的人,是沈仲。
怎麼就是沈仲呢?
如果是别人,該多好。
沈仲的好讓她無福消受,讓她心驚膽戰,讓她害怕現在享受越多往後就會賠出去越多。
沒有人能從沈仲這裡占到便宜。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包廂裡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中,打破這沉寂的是打火機的聲音。
沈仲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後,将那支煙遞到楚靜的跟前。
“抽嗎?”
楚靜将視線從水杯移到他的手上,看清他指尖的東西後,搖了搖頭。
沈仲收回手,側身靠近,打趣她,“從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