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仲說了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任何事,但這人脾氣陰晴不定,她不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心裡就沒底。
幾句話下來,沈仲手中的煙已經燃了大半,他抽完最後一口後,從置物盒裡拿出一個便攜式煙灰缸,将煙頭熄滅在了裡面。
楚靜的視線随着他的動作放到那個小巧的便攜式煙灰缸上,腦子裡忽然湧起了一個念頭。
看不出來他還挺講文明。
她本以為像他這樣肆意妄為視規則如無物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的。
沈仲将便攜式煙灰缸放回原位後,才開口。
“從收益上來看,做這個旅行團的意義不大,掙不了多少錢不說,人還辛苦。”
楚靜反駁了一句,“做得好還是挺掙錢的,王蓓的親戚去年一年就掙了一百多萬。”
沈仲垂眸看向她,那眼神似乎在說:一百萬很多嗎?
“如果你一年掙一百萬就滿足了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百萬,你這一年就在家玩吧。”
楚靜不說話了,跟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資本家聊這些小老百姓的生活簡直是對牛彈琴。
要知道她的工作室生意最好的那一年總利潤都才七十多萬呢,算下來她跟王蓓一人也就掙了三十多萬。
那還是生意最好的那一年,最開始的那一年一人到手還不到十萬,還不如楊蕭家裡阿姨一個月的工資高。
“不高興什麼,我又沒說不讓你去做。”沈仲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
楚靜摸了摸被他掐的那塊,她表現得這麼明顯?
“如果你是奔着掙錢去的,那大可不必,沒必要那麼辛苦。”
“x城任何一個地段你随便選,想開什麼都可以,錢你不用擔心,畢竟遇上我遭了這麼多罪,不多花點我的錢豈不是太虧了。”
他說這話時臉上并沒常見的戲谑,說得雲淡風輕,面上的表情也平淡,并不是在逗着楚靜玩。
楚靜忍不住腹诽,這人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因為他遭了很多的罪。
“不過,你若是喜歡,那就不用考慮這麼多,去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