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知道他這句話問的是什麼意思,是指她讓那些人去車裡等的那句話。
她扭頭看了一眼後面,如她所料,那些人并沒有坐進車裡去,而是全都在車外站着。
這上面的風真的很冷,吹得那些人在原地直跺腳。
領導在外面凍着呢,但凡是心思活絡一點的,都不可能當真坐車裡去等。
即便是投資人不介意,熊衛東未必不會介意。
她剛才若不提還好一些,這樣一提,這些人就更不可能進車裡坐着呢。
如果是以前,楚靜是斷然不會這麼做的,但現在她不是楚靜,而是身價上億的富婆投資人。
從玲姐給的資料裡看,今天跟着來的這些人可不是些手腳幹淨的普通員工,都是些屍位素餐蠅營狗苟之徒。
正好讓他們凍一凍,讓這寒冬的風,将他們吹清醒一些。
想到這些人一個個被凍得臉紅鼻塞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
“我這是替天行道。”她小聲回沈仲,臉上帶着從未有過的狡黠,配上她頭上的這頂狐狸毛帽子,真跟一隻狐狸似的。
他收回他剛才的那句話,她不像憨蠢的薩摩耶,更像一隻會勾人的小狐狸。
他一早就知道了,這張看似無害的皮毛下,藏着一顆玲珑的心。
沈仲眼眸微斂,神色暗湧。
“你變壞了。”
楚靜揚唇,擡頭看向沈仲,“跟你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