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沈仲，她的眼中沒有剛才的氣憤擔憂，滿滿的全是痛苦。
“可我沒辦法看着她經曆我經曆的那些，她從小就是被寵愛着長大的，她怎麼可能受得了那些委屈。”
沈仲看着楚靜的眼睛，心口猛地抽痛一下。
伸手撫上她的眼睛，他突然道：“抱歉。”
楚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弄得一怔，“什麼？”
沈仲立直身子将她攬進懷裡，腦袋抵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歉，“抱歉，為我之前對你做過的事情。”
“雖然我不曾後悔過，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一樣的做法，但是我還是很抱歉，那樣傷害過你。”
楚靜聽着他這毫無悔意的道歉，覺得簡直是荒唐。
這樣的道歉，還不如不道。
“你既然不會後悔，那這樣的道歉有什麼意義？”
沈仲松開她，看着她的眼睛，“或許是很矛盾，可是看着你這麼痛苦，我很心疼。”
“但一想到我當時若是放手，此時你就不會在我的懷裡，我又覺得不後悔。”
楚靜看着沈仲，久違的無力感再次襲來，這個話題對于他倆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就如同他自己所說，他倆一個不會留下，一個不會放手，繼續讨論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她撇開眼，“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不管是後悔還是不後悔都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我不想再看到我身邊人經曆同樣的事情，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最好，如果是你安排的，那我希望你到此為止，别再繼續了。”
沈仲笑了笑，沒有給她确切的回答。
雖然看着她痛苦他會心疼，可比起失去她，這點心疼也就不足為道了。
低頭在楚靜額上輕吻一下，他心道：楚靜呐，你還是沒有見過真正惡劣的手段，所有才會還抱有能離開我的想法。
等你親眼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黑暗，你是不是就會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躲在我的庇護之下呢？
楚靜沒等到答案，不死心的追問，“你還沒回答我。”
沈仲端詳了她片刻，微微歎口氣，“你還真是，把她看得比你自己還要重要，我隻能保證我不會插手他倆之間的事情，其餘的我沒法承諾你，若人家互相看對眼了，我總不能把人拆散吧。”
楚靜也沒指望沈仲會做到那種地步，隻要他不插手就行，她相信王蓓絕對不會跟鄭亦禮看對眼的。
“雖然我知道答案會是什麼，但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問。”沈仲突然又開口。
楚靜疑惑皺眉，“什麼問題。”
“如果王蓓跟我同時掉水裡，你會救誰？”
楚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