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樓下大廳那幅畫上的人,身形有些相似。
她擡頭環視了一群屋子裡,發現這間屋子挂滿了畫,大大小小的,油畫,水彩,素描,畫中全都是同一個人。
動态的,靜态的,側面,正面,背面,但無一例外的都看不清臉。
楚靜走到一張正面的水彩畫前,畫中的女子穿着一身鵝黃的連衣裙站在銀杏樹下,飛舞的銀杏葉中,她彷佛也化身成了其中的一片葉子。
能看得出女子在笑,可她的五官模糊,看不清她的真容。
“為什麼沒有臉呢?”楚靜呢喃出聲。
”誰知道呢,許是畫不出來吧。”說着,沈仲從身後貼近她,擡手從她上方的櫃子裡取出一把鑰匙。
拿着那把鑰匙,沈仲插入一旁的保險櫃中,道:“爺爺将這屋子裡的東西看得比他任何的财産都要重要,除了我,誰都不能進來。”
說話間,保險櫃被拉開,沈仲伸手從裡面拿出一個匣子。
楚靜還處于對沈仲那句話的震驚中。
沈老爺子寵沈仲這事不是秘密,但楚靜真沒想到會這麼寵,對于沈老爺子這麼重要的房間,整個沈家居然隻有沈仲可以随意出入,觸碰這些東西。而其他人,連進這間屋子的資格都沒有。
也難怪黃治勤會那麼針對沈仲了,俗話說兄弟不和,父母無德。
長輩太過明顯的偏心,勢必會造成下一輩的隔閡。
注意力被沈仲手中的匣子吸引過去,看着沈仲打開匣子,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她好奇的湊過去。
“這是誰?”
泛黃老舊的照片上是一個女人,穿着一條連衣裙,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腦後,懷裡抱着一本書站在一棵樹下,對着鏡頭這邊綻開一抹微笑。
女人說不上很漂亮,至少用現在的眼光來看,算不上耀眼奪目的類型。
并不是時下流行的瓜子臉鵝蛋臉,在照片中她的臉圓圓的,還有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