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蒼不發一語地站在窗前,身軀高大挺拔,此時卻無端透出一股孑然一身的孤獨寂寥。
“晉王說貴妃娘娘一出事,王爺的耐性就會被逼到絕境,你會答應跟我和離,但皇族子嗣沒有和離的先例,王爺一旦進宮求和離書,一定會觸怒父皇。”楚雲瑾說着,忍不住又吸了口氣,“父皇本來就在氣頭上,震怒之下極有可能下旨動用廷杖,他已經收買好重華宮侍衛,到時一頓廷杖打下來,絕對能讓王爺半殘。”
晏錦月倒抽一口冷氣:“你你們竟然這麼惡毒。”
楚雲瑾看着她,忍不住辯解了一句:“惡毒的不是我,是晉王。”
晏錦月語氣冰冷:“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楚雲瑾無言以對,隻能繼續說道:“他動的手腳很隐秘,造成的傷勢不會立即讓人發現,隻會在養傷過程中一直無法痊愈。北疆戰事雖暫停,但皇上會下旨讓王爺傷好之後回到邊關去,無诏不得回京。”
“王爺可能會在邊關度過三年或者五年,最多不可能超過十年,重傷未愈的身體疊加長年累月的禦敵和北疆風沙侵襲,就會漸漸垮掉,而晉王娶了相府嫡女,朝堂上他有相府支持,兵權上”
楚雲瑾努力回想着書裡的情節:“兵權上有裴以安”
“你胡說八道!”晏錦月臉色驟變,“裴以安是我的未婚夫,他以後要做我的驸馬,怎麼可能成為晉王的人?”
楚雲瑾輕輕閉眼:“不是怎麼可能,而是他現在已經是晉王的人了。”
晏錦月咬牙怒道:“簡直一派胡言!”
越說越離譜。
這女人果然滿嘴謊言,沒一句可信。
“是真的。”楚雲瑾無比冷靜地看着她,語氣笃定,“六公主,我可以讓你相信我所說的一切。”
晏錦月攥緊雙手,理智告訴她不要相信,這個女人滿口謊言,滿肚子陰謀詭計,她的話根本不可信。
可不知怎麼的。
對上她的雙眼,她忽然感到一陣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