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記得我了?”丫鬟擡頭看着她,表情難掩詫異,“奴婢是桃枝啊。”
楚雲瑾一個激靈。
桃枝?
晉王晏珩派來的桃枝?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生怕晏蒼就在附近。
若是讓他看到桃枝在這裡攔住她,懷疑她們悄悄私會圖謀不軌就完蛋了。
“王妃,奴婢不想在雜役房做事,您讓奴婢回到您身邊伺候好不好?”桃枝伸出雙手,可憐兮兮地看着她,“你看奴婢這雙手,以前都是細皮嫩肉的,去雜役房之後變得粗糙又黝黑,還有這張臉王妃,奴婢對您忠心耿耿,隻有奴婢對您是忠心的呀!”
她說着跪行上前,抱着楚雲瑾的腿:“晉王派奴婢來伺候您,王妃,您明白的您一定明白的對不對?”
不,她什麼都不明白。
楚雲瑾一腳将她踢開,然後蹬蹬蹬退後三步:“你離我遠一點。”
桃枝求道:“王妃,奴婢知道你對晉王有怨,可晉王答應了一定會救您出去——”
“阿黛。”楚雲瑾忍無可忍,咬牙道,“掌嘴。”
“是。”
阿黛走到桃枝面前,噼裡啪啦,擡手給了她四個耳光。
桃枝一張臉頓時紅腫起來。
她捂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楚雲瑾:“王妃,奴婢做錯了什麼?”
“你做錯的事情可多了。”楚雲瑾皺眉,“在花園裡攔我的路,驚吓到我,這是一罪。”
“明知道我是燕王妃,卻口口聲聲晉王晉王,試圖把我跟晉王扯上不清不楚的關系,這是二罪,其心可誅。”
“你在這裡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挑撥離間,惹是生非,就是故意想陷我于不義,這是三罪,罪該萬死!”
楚雲瑾一字一句,冷冷說道:“你既然是晉王府的人,就應該回到晉王身邊去,留在燕王府是想當奸細嗎?”
桃枝駭然,砰砰磕頭:“王妃,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阿黛擡手給她一耳光:“你方才說了什麼,我們聽得清清楚楚,還敢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