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息怒。”賢妃起身替他披上外袍，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侍衛，“晉王殿下傷勢如何？”
侍衛回道：“回賢妃娘娘，晉王殿下沒有性命之憂，但是”
“但是什麼？”昭德帝怒道，“有話說話，誰教你吞吞吐吐的壞毛病？”
侍衛惶恐，忙說了句卑職該死，然後趕緊說道：“大理寺卿說，晉王殿下的侍衛被人殺了，但晉王殿下自己是被人暴揍了一頓，看起來不像是刺客動的手。”
昭德帝整理衣服的動作緩緩停下：“暴揍？”
“是。”
賢妃面露詫異之色：“所以到底是刺客，還是被人報複？”
若是刺客，怎麼可能留着他的命，隻是暴揍一頓？
暴揍一個人可是比殺人浪費的時間多多了。
賢妃若有所思。
“卑職不清楚。”
昭德帝眉頭皺緊，決定還是親自去問一問大理寺卿。
他穿好衣裳，朝賢妃安撫幾句，然後擡腳走了出去。
賢妃一個人待在殿内，忍不住納悶。
晉王今晚去了清風樓？
若說是刺客所為，為何殺了兩個侍衛，卻沒殺晉王，隻是把他暴揍了一頓？
她召來太監長喜，詢問了清風樓是什麼地方。
長喜答道：“回娘娘，清風樓是達官貴人吃飯的地方，樓裡布置得高雅有風情，菜肴價格是尋常酒樓的三到四倍，是京城一絕。”
“三到四倍？”賢妃一驚，“什麼菜賣得這麼貴？”
“娘娘，清風樓的特色不是珍馐佳肴，而是美人。”長喜說道，“清風樓裡的美人賣藝不賣身，精通各種樂器或詩書，且各有風情，各有特色，是達官貴人常去捧場的風雅場所。”
青樓勾欄之地的女子再怎麼美，都無法否認是個風塵之地，女子們給人的印象就是千人騎萬人枕，有些自認為雅緻高潔的男子自然是不屑去。
而人還有一個通病，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衆所周知清風樓裡女子賣藝不賣身，對那些有身份且有要求的男人們來說，這些美人不但長得好，才情出衆，且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自然吸引他們為之一擲千金。
“原來如此。”賢妃皺眉，“這個清風樓是最近才開起來的？本宮以前怎麼不知道京城有這樣一處風雅之地？”
“開了有十年之久了。”
賢妃沉默片刻：“朝中皇子都喜歡去嗎？”
“奴才不太清楚。”長喜搖頭，“但我們殿下嚴于律己，馭下嚴苛，潔身自好，應該不會踏足這種地方。”
賢妃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