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笙匆匆進屋,看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晉王,轉頭怒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随身保護王爺的嗎?王爺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今晚一起跟着去清風樓的侍衛全部跪在外面,其中一人回道:“王爺去清風樓,隻帶了兩個貼身侍衛,屬下等人皆奉命候在清風樓大門外——”
溫靜笙怒問:“王爺為什麼去清風樓?”
“王爺去見一個人。”
“誰?”
“屬下不知。”侍衛回答,“王爺沒說。”
溫靜笙怒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侍衛們不敢吭聲,低頭不語。
“大夫請來了嗎?”
“已經去請了。”
溫靜笙轉頭看向鼻青臉腫的晉王,伸手解開他的衣服,看到裡衣下到處都是傷痕累累,看得出下手之人沒有絲毫手軟。
雖然不至于緻命,但這些傷至少要在床上躺一些時日。
溫靜笙臉色難看。
晉王這麼晚去見的人是誰?
楚雲瑾嗎?
那打他的人是誰?燕王晏蒼?
溫靜笙想到這裡,胸腔裡忽然有股熱流發酵,腦子裡不由浮現晏蒼那張冷峻淡漠的臉,那副颀長勁瘦的身軀,那通身不怒自威的氣度,還有那雙永遠也不會落在别的女子身上的眼睛,那麼幽深難測,讓人猜不透喜怒,辨不清情緒波動。
她抓着晉王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想象着這是晏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