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錦月淡道:“暫時好不了。”
“如果你真放不下裴以安——”
“誰放不下那個賤人?”晏錦月皺眉,看着楚雲瑾的眼神像是覺得她腦子壞了,“本公主就算沒人要,甯願出家當尼姑,也絕不會放不下裴以安那個朝三暮四的賤人。”
楚雲瑾:“”
聖旨昨日就傳到了裴家。
一道聖旨取消裴以安跟六公主的婚事,一道聖旨賜婚裴以安和唐北萱。
唐北萱對此激動不已,喜不自勝,而裴以安卻如兜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澆得他渾身冰涼。
若非身上有傷,他當即就進宮見皇上去了。
他好聲好氣地請傳旨太監回複皇上,他并沒有跟六公主取消婚約的打算,可傳旨太監隻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裴将軍,六公主身份尊貴,婚事取消與否不是你說了算的。聖上有旨,裴将軍鎮守邊關勞苦功高,特放你三個月假操辦婚事,把兵符先交回來。”
裴以安一顆心如墜冰窖。
皇上不但取消了他跟晏錦月的婚事,還要收回他的兵符?
燕王讓他三天之内把兵符交到兵部去,而今皇上直接讓傳旨太監來收回兵符,是一天也不想等了嗎?
裴以安讓他在此稍等,然後在小厮攙扶下,回書房去拿來兵符交給了傳旨太監,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傳旨太監已經揣着兵符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裴以安臉色慘白,身上的傷越發疼得厲害。
“以安。”裴夫人膽戰心驚地看着他,“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取消你跟六公主的婚約,還還收回兵符?這是不想讓你去邊關打仗了嗎?”
裴以安沒說話,隻是望着皇宮方向,眼底泛起陰霾。
當晚晉王遇刺的消息在皇城傳開,裴以安無可避免也聽到了護衛禀報,他一時不敢相信:“晉王遇刺?”
“聽說是兩個貼身侍衛被殺,晉王被人暴打了一頓。”護衛眉頭皺起,有些想不通,“刺客既然能殺了侍衛,為何不是直接行刺晉王,而是打他一頓?這是熟人報複嗎?”
裴以安不知道。
但他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