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安思索片刻:“王爺有沒有想過,若燕王能戰死沙場,是不是就無需王爺費心對付他?”
晉王冷哼:“我何嘗不盼着他能戰死沙場?可他武功那麼好,手下猛将如雲,戰死沙場這件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裴以安沒說話。
正在這時,晉王妃端着湯藥進屋:“王爺,該喝藥了。”
裴以安順勢起身告退。
晉王命人送他出去,擰着眉,動作僵硬地調整着靠坐的姿勢,扯動身上無處不在的傷處,疼得他臉色蒼白如紙。
侍女拿了個柔軟的靠墊給他靠着,然後伸手去接王妃手裡的碗,晉王妃淡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伺候王爺服藥。”
“是。”
“後天是甯安長公主的生辰,燕王夫婦也在受邀之列,王爺想對付楚雲瑾,易容反掌。”
晉王擡眸,目光鋒利猶如實質:“在甯安長公主府對付楚雲瑾,你不擔心牽連到溫家?”
“對付她不一定是我們動手。”溫靜笙眼底劃過一抹算計,“她自己行為不檢點,被人捉奸在房,與旁人何幹?”
晉王眯眼,嘴角的笑意透着刺骨的嘲諷:“溫靜笙,你真是比本王還恨楚雲瑾。”
溫靜笙垂眸不語,隻是沉默地把一勺藥送到他嘴邊。
她當然恨楚雲瑾。
恨不得她立即死去,用最身敗名裂的方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