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一定要殺長公主呢?
還是人性本貪吧。
既想要榮華富貴,又想嬌妻美妾。
隻有除掉長公主,他才能再娶妻納妾,享齊人之福。
“長公主殿下脈象平穩。”太醫給長公主把脈,“前三個月是關鍵期,殿下要注意多休息,情緒起伏不要太過,膳食方面葷素要均衡。”
楚雲瑾回神,見溫驸馬聽得很認真,邊聽邊點頭記下,看起來一副十八孝好夫君模樣。
她垂眸忍住撇嘴的沖動。
孫太醫很快離開了。
甯安長公主招待楚雲瑾坐下,并道:“昨日之事,我已經狠狠罰了靜宜,今日叫你過來,是為了讓她當面跟你賠罪。”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小郡主年紀小,嚣張跋扈一點也沒什麼。”楚雲瑾說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嫁了人,之前不也是做了很多不合時宜的蠢事。”
甯安長公主淡道:“你做錯事,自有燕王為你擔着,他不怪罪那是他的事情,但靜宜身為本宮的女兒,本宮卻不能任由她胡來。哪天她嫁人了,焉知就能嫁一個像燕王這樣願意包容的男子?”
楚雲瑾權當聽不懂她的陰陽,點頭道:“長公主說得對。”
她知道甯安長公主已經信了她的話,對溫驸馬和子女也都有了防備,但是長公主畢竟是長公主,這些年跟燕王夫婦關系一般般,對晏錦月這個侄女都不冷不熱,對她這個燕王妃自然也不會有多熱情。
如果小心眼地想一想,有可能她還會怨恨自己戳破溫柔情深的假象,把她從一個幸福的長公主,變成了跟溫驸馬算計防備的受害者。
她對自己不滿也是正常的。
“意書。”甯安長公主轉頭看向溫驸馬,“我跟燕王妃說說話,你先去忙,稍後把靜宜叫過來,當面跟燕王妃賠罪。”
溫驸馬點頭:“你有孕在身,别太累着。”
“我跟就燕王妃說說話,能累什麼?”甯安長公主沒好氣地嗔道,“你要不要拿根繩子,把我拴到你的腰帶上,走到哪裡都帶着?”
楚雲瑾臉頰一紅:“姑父這是心疼姑姑呢。”
溫驸馬無奈一笑,轉身離開。
甯安長公主給楚雲瑾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坐得離自己近一點。
楚雲瑾起身之際,吩咐道:“阿黛,你和周嬷嬷去外面守着,摘星和撈月留在這裡即可。”
“是。”
甯安長公主沉眉:“昨日在太後宮裡,太後對我有了身孕的反應,你是否覺得奇怪?”
楚雲瑾微默,随即擰起眉頭:“确實不太正常。”
“太後一直對我寵愛得很,從小到大沒變過。”甯安長公主斂眸,慢吞吞喝了口茶,“但從我跟溫驸馬成婚之後,她總是‘愛屋及烏’地寵着溫驸馬,而且隔三差五會召我們進宮吃飯,總是賞賜溫驸馬各種各樣名貴的東西,或是硯台,或是玉佩,或是名貴畫卷初時我總是跟太後撒嬌,嘴上說着母後有了女婿不管女兒了,心裡其實很高興,作為女兒,可能大多人希望自己挑選的夫婿能得到尊長的喜歡和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