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迦葉眼神微眯,轉身拿過馬鞭:
“原來是這樣啊,棠兒那時,也是這種“自願”嗎?”
自願兩個字是從裴迦葉牙縫裡擠出來的。
沈昭昭拼命搖頭,馬鞭還是雨點一樣落到了她身上。
“好昭昭,你不是愛我嗎?那你替我向棠兒贖罪啊。”
當天夜裡,沈昭昭就被脫盡衣衫,捆住手腳,送上了山。
9
之後半月,我與霍骁走走停停,打聽當年的事。
一路颠簸,卻因為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的身體竟比從前還好上幾分。
平靜的生活被一張告示打破。
向來行事隐蔽的霍骁,畫像卻被張貼得随處可見。
心中惴惴不安,隻是那個念頭剛起,我自己都覺好笑。
怎麼可能是他。
隻是又過了半月,傳來沈家覆滅的消息。
沈家被判流放,卻于途中被盡數滅了口。
沈昭昭也一朝跌落,徹底沒了蹤迹。
心裡的猜想又印證了幾分。
連日愁雲郁結,終于做出了決定。
趁霍骁用過晚飯,我燃起了日前叫人偷偷買的凝神香。
……
往日熱鬧喧嘩的青樓,如今卻人去樓空,一個人都沒有。
沒有找到鸨母,我轉身欲走。
身後撞上來一具帶着濃重酒氣的身體,我整個人突然被人用力攬住,那人聲音抑制不住的欣喜:
“棠兒,你終于回來了,你知道嗎,我想你想得快要瘋掉……”
裴迦葉将我箍得死緊,生怕我下一秒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