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于王府而言自然是不算大,可若是平民百姓的住處,那坐在這裡頭的人一定是個大戶。
雷子依舊是一言不發低垂着頭,還不等他們三人去敲門,那門便由内而外的打開了。
裡頭走出一個婢女打扮的人,見到古千凝也不詫異,也不待人家說明來由,就領着人往裡頭走。
“回去再收拾你。”古千凝的聲音冷冷的,激得雷子一個哆嗦。
古千凝走到大廳時,那本該重病不起的老伯穩穩當當的坐在主位上,而地上貴着一衣着金貴的公子。
老伯聽到了動靜,擡了頭,見是古千凝,忙起身迎了上去,“六王妃真是你,我剛剛聽到犬子說你還活着,我以為是他在騙我,沒想到竟是真的。”
“老伯你身上有傷,有說坐下再說。”
老伯一臉納悶,“王妃何出此言?老朽雖然聽聞王妃遇難頗為感傷,可并沒有受傷啊。”
古千凝詫異道:“哦?可本王妃聽說有人在你的佐料裡下了毒,以至于頗多百姓中了毒,至于老伯你更是被告了官還吃了闆子呢。”
老伯一聽,便知道是自家小子再亂說話,氣呼呼的用手打他,“你這個逆子,做啥詛咒你爹。”
那逆子頗為委屈的說道,“是爹爹一直嚷嚷着想要還王妃的情,我才出了這主意的。”
老伯聞言一愣,沉默了半晌後,又對着跪在地上的兒子說道,“去,趕快去拿九萬兩出來。”
那小子忙将準備好的銀票遞給了自家爹爹,老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将這銀票給了古千凝。
“老伯,你這是何意?”
老伯緩緩道:“實不相瞞,王妃所在的那條街道上的鋪子,都是老朽家的産業。老朽家中原也是這京城裡頭的大戶,無奈我與犬子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到了最後便隻剩下這一條街道的商鋪,平日裡我們便是收些租金讨生活。”
“老伯可莫要因凝兒給了你方子,就降了這麼多的房租。”
老伯急道:“不是的王妃,是這租金收多了,并不是特意要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