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随從找來時,古千凝正坐在橋上看着大家夥兒放花燈,她并未逃跑,隻是将花燈送給了其中一位,“說是能求姻緣,拿去吧”。
隻是古千凝回宮後,侍衛并未将她帶回原來的寝宮,而是将她帶去一個極其偏僻的别院,一言不發的便離開了。
她走進裡頭一看,竟是比她先前住的那處還要大,隻是裡頭空無一人,竟是連一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不過她瞧裡頭一應俱全,就是不靠旁人,也能自給自足。
古千凝便在此處住了下來,從前她最怕寂寞,也怕空空蕩蕩的隻有一個人。現如今卻愛機了這樣的生活,白日裡種種菜喂喂雞,到了夜裡就唱唱小曲,跳跳舞。
有時也會故意來那麼兩個人,也不進來就在門口站着說些很大聲的悄悄話,“有的人還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呢,誰知道這長得再好看的戰俘,也不過就是個戰俘。”
“姐姐,她們說的戰俘是你麼?”不知哪鑽出的一個小東西,竟蹲在了鋤着草的古千凝身旁,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古千凝可是劇迷,就這宮裡頭,就小屁孩這一身鑲金帶玉的行頭,除了猿人皇帝的崽子還真沒法亂認。
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是你爹親生的麼?長得跟撿來似的。”
風冥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瞧不上自家父皇,當然啦,對于古千凝秒識破他的身份,也令他很頭疼。
父皇可是說過了,攻略小十的心房,讓她心甘情願當父皇的貴妃,可這出師未捷身先死,這還怎麼玩?
風冥本着我是個孩子,我不懂你那些話是啥意思的精神,一裝到底,“姐姐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古千凝是惡劣的,尤其是對那種妄想娶她當小老婆的男人,必須硬起來,“别裝了,就你這一身貴族之氣,肯定是皇子。當然啦,也有可能不是皇上親生的,畢竟那位的顔值真不怎麼樣。”
風冥表示我還是個孩子啊,雖然我心靈很成熟,但我的身高還有我的年齡确實不應該聽你講得這麼直白,你也不怕我想不開做傻事麼?
“姐姐你可不能胡亂說話,這要被其他人聽到了,可是要殺頭的。”
古千凝洗了個胡蘿蔔塞他嘴裡,“給,封口費。”
“呸呸呸,這可是生的,姐姐你想害死我麼?”風冥沒想到古千凝會這麼讨厭父皇,居然連地裡種的菜炒都不炒就塞自己嘴裡,簡直可惡,這種人要是真進宮當了貴妃,他還不得被虐死。
“不吃就不吃,你扔了幹嘛。”古千凝将風冥扔掉的那個胡蘿蔔重新撿了起來,在旁邊的木桶裡頭洗了洗,直接啃了起來,“我剛剛可給你了,是你自己嫌棄的,你可别又跑去向你爹告狀。如果那家夥砍了我腦袋,我一定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這個小屁孩。”
古千凝雖然不喜歡孩子,倒也沒有淪落到欺負小孩的地步,可那個東籬皇帝五大三粗的,她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似乎也隻能欺負人家主動送上門的小皇子了。
“我才不會告狀呢。”風冥說着,氣呼呼的跑了。
古千凝也由着他跑,反正這兒就是他家,左右不過是出了東門去西門,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