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的大門緊閉,古千凝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有人回應,她隻能爬牆而入,她堪堪繞進了正廳便聽見卿娘同柳正說道:“柳大夫,雖說胡萊此人待我不好,可我卻也不該背叛他才對,不過柳大夫為人正直定是不會勾引我的,而且這兒是你的家,想來還是我主動送上的門,像我這樣的女子便是真沉了潭,也是死不足惜。”
胡萊不是死了嗎?該不會連卿娘也失憶了吧?想想剛剛遇見的其他人,也是十分的不對勁,這是集體吃錯藥了?
古千凝尚來不及消化這突發狀況,便聽見屋裡頭傳來柳正的聲音,“卿娘搞錯了,我倆早已結成夫妻,睡在一張床上自然是應該的。隻是你中了毒也流失了一部分的記憶,這才以為你我二人的關系不正常,我已經着手研究解藥,相信過不了多久你便能痊愈。”
既已知曉是中毒,古千凝便不再好打擾,幹脆乖乖的回了家等柳正将解藥研究出來。
古千凝回家時,紫星萊朝着她那屋指了指,小聲嘀咕,“閣主知道自己成了朝舟要犯且武功盡失,正躲在屋中玩自閉呢。”
古千凝輕輕推門走了進去,便見着床上拱起一團,某位落魄王爺将自己縮成了一團,她上前輕輕拍了拍被褥,“不嫌悶啊?”
莫湮寒已經知道這人便是自己的凝兒,又想起自己先前說過的胡話,不自在的答道:“為夫竟然連凝兒都認不出,實在是沒臉再見你。”
古千凝默默翻了個白眼,想到那句瓜子臉,楊柳腰,屁股挺翹好生養确實夠氣,可他隻要又一想這人心心念念的隻有自己,也就沒那麼氣了,她故意做了個敲門的動作,“叩叩叩,凝兒想看相公,不知相公可願意滿足凝兒這小小的要求?”
莫湮寒沉默不語,好半晌才點了點頭,可那被褥遲遲不見動靜,古千凝倒也耐着性子的在等,慢慢的便見到了那人的發旋,接着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到此便再不可多露。
古千凝頗為頭疼的看着失憶了卻成了小丈夫的相公,直接使出了殺手锏,她突然身子一歪,撫着心口往床上一倒,“相公,我心口疼。”
莫湮寒吓得立馬鑽了出來,急急的将人抱進懷裡,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心口處揉着,待到确定那人無恙才不好意思的松開。
古千凝被烏巷衆人推舉為領頭羊,而眼下好幾處房屋都在修繕,她作為大家夥兒最看中的人,自是要去監工的。莫湮寒便成了她的小尾巴,她去哪兒他便去哪,當初古千凝在京城裡開鋪子時,他顯少出現,自然沒怎麼見過這人挑大梁的模樣,如今見她有條不紊的指揮,心動似乎又被無限放大。
修繕屋子的是幾個小矮人,他們看起來如孩童般大小,唯有那飽經風霜的臉龐才能看出年歲已不小。别看他們長得矮小,可那力氣卻是十分的大,一塊大闆子一人便能舉起,他們見到古千凝時亦是同她恭敬的問好。
“為何你們都是好好的?”古千凝發現了有一處不同,她這一路走來,大部分的村民都沒了一段記憶,那些人不知為何要修繕屋子,更不知他們曾經曆過天災人禍,自然不知有些人是死了而不是受夠了窮苦的日子離開了烏巷亡命天涯去了。
那些個矮人被她突然的問話,吓得險些從梁上摔下。
古千凝看出他們神色有異,自是不會允許他們打馬虎眼,這群矮人之中領頭的那一位說道:“我們不曾吃過這烏巷裡的東西,自然中不了毒。”
“此話何意?莫不是你們在此處投毒了?要不然你們怎麼知道是吃了烏巷中的東西才沒有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