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搖搖頭,“不是老奴不許,而是府裡頭沒這規矩。下人與家主平起平坐,是要折壽的。”
“荒唐,家主是人,下人就不是人了嗎?我這要打的是鬥地主,他們倆跪着打,牌不都被我看去了嗎?這還有什麼意思?”
“鬥地主?使不得。”與地主對抗,不是平白讓人家送死嗎,沒想到王妃磕到頭以後,将下人的生死看得這麼淡,早知道他就說府裡沒這樣的人了。
兩名仆役跪在地上吓得瑟瑟發抖,任憑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何時開罪了主子。
古千凝見他們一個個面如菜色,又想起古人那些不成文的規矩,心中終于有了些了解,“不過是個遊戲的名字,沒要你們幹大逆不道的事,不用怕,更不會開罪你們的。”
兩名仆役将信将疑,到底是沒在繼續跪着,他倆人雖落了座卻不敢老實坐着,那屁股堪堪碰了個邊,落在旁人眼中都覺着辛苦,古千凝知道不好在強求,便也就随他們去了,反正能陪她打牌就成,其他不重要。
古千凝将撲克牌取出,一張張攤于桌面上,一個個的教這兩人認着,這種牌幾人從未見過,一時竟是聽得有些入迷。
從2到10倒是容易,可這a,j,q,k,還有正負王,在他們眼中卻是十分難認,古千凝一張張重複講的口幹舌燥,a終是沒問題了,餘下三張卻依舊很有難度,他們實在分不出哪張大,哪張小。古千凝隻好說道,這j是雞,q是犬,你們想着雞犬不甯這個詞就成,狗比雞大,至于這k你們也不要管它什麼意思了,反正它比狗大就成。
磨叽了半天,總算是把牌給整明白了,她本想着直接來鬥地主,可瞧瞧他們這學習的速度怕是得費不少的功夫,便也就沒再為難自已。
“咱們來玩接龍,一人手拿一打牌,輪流放下,若是誰放下牌時那首與尾是一緻的,便将牌給收了去,切記,誰若是率先手上一張不剩,那便判誰輸,你們明白了麼?”
那兩名仆役點點頭又搖搖頭,聽是聽懂了,可這實際操作起來是怎樣,他們自已也沒個底。
古千凝從中取出了正負王放置一旁,将牌重新洗過分為三等分,一人取了一份後,她率先從面上拿出一張3翻開攤在桌面,另兩個人則是一個9,一個q。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便是殘局了嗎?”
“非也,咱們繼續即可,我是9,收。”古千凝說話間,已将9,q,9收起放置最下方。
古千凝的下家小心翼翼的拿出最上面的一張牌放下,“3?!”
古千凝道:“快快快,把這兩張都撿回去。”
那人依舊問的小心,“這樣便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