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身養性的這段日子,莫湮寒沒來過,她這何止是被軟禁了,就跟死了相公沒兩樣,畢竟小星星這陣子不是在哼小白菜,就是在唱大悲咒,總之這姑娘哪也不去,就光坐院子裡頭給她添堵來了。
她在别院裡頭也不知道府中其他地方是啥情況,比如那個妾過得好不好,是不是開啟了隻手遮天的模式。
自我封閉了兩個多月,終是被人給記起了,她從别院搬出去的那一日,莫湮寒沒來,隻是差了管家找了幾個手腳利索的下人擡了軟轎過來,替她挪了個窩。
古千凝瞅着那麼多人在眼前晃蕩,竟然覺得暈眩,她定了定神問道:“六王爺呢?”
福伯道:“王爺陪着鳳夫人出外踏青,不日便能回來,臨出府前特命奴才來接您。”
呵,這是在老娘面前秀恩愛麼?瞧着吧,有你天打雷劈的時候。
“這踏青是王爺的意思,還是那位的意思?”
“人家小兩口的事哪是奴才這種身份能過問的,王妃若是想知道大可等王爺回來了,親自問他。”
古千凝眼尖的瞧見紫星萊手又摸向了自己的腰間,那長鞭的一角稍稍露了出來,她快步往前一擋,“小兩口?笑話,自古小的都得給大的請安,鳳夫人再怎麼得寵也不能不守規矩。至于本王妃再怎麼失寵也是這王府的女主人一樣,本王妃勸管家還是注意些自己的言行為好,免得我脾氣上來了,一不小心又惹出些什麼事來,就是不知以管家的身份有沒有人護着?”
福伯心裡湧起一股惡寒,忙跪下磕了兩個響頭才平息了古千凝的怒火。
古千凝剛回了院子便見到了武沫,她總覺得這世界亂了套,明明是皇上的女人,怎的就送到了莫湮寒的府中。
那日,王爺府辦喜事,進來的不隻是鳳舞還有武沫。
“喲,這不是凝兒姐姐麼,怎的今日出來放風了?這是要去哪呢?”
福伯生怕這位新來的主子沖撞了六王妃,忙幫着回答道:“王妃這是要回主院。”
“哎喲,我還以為姐姐住慣了别院不樂意回來了呢,那敢情好,打明兒個起,武沫便能來找姐姐唠唠磕了。”
福伯再次搶白,“沫夫人怕是得再等一等,王爺說了,王妃身子骨弱不适宜見客,回了主院也得在屋内好好養着。”
紫星萊聽着這倆一唱一和的就來氣,要她說直接打一頓扔出去得了,都是些不懂事的玩意兒不要也罷。别人不懂閣主的心思,她又豈會不懂,她家閣主就是端架子瞎擺譜,那顆心啊,指不定多麼的歸心似箭。
“福伯,您要是閑着沒事要唠磕那就繼續唠着,六王妃這兒有我伺候呢,就不勞您老費心了。”
武沫睨了紫星萊一眼,那眼神分明透着股殺氣,可這動作倒是利索,轉了個身就讓伺候的丫環扶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