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内衛長矛越想越氣,還是将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李欣兒。
李欣兒聞言眉頭緊鎖,覺着六王妃最近越發猖狂了,她家長矛雖是晚輩,可到底是衛國公的孩子,她居然敢無視,實在是可惡。
李欣兒安撫了兩句衛長矛,便将他打發走了。
不是她不疼兒子,實在是她屋裡頭有個更頭疼的存在。
江伶見着女兒進來,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欣兒,你可得想想辦法救救你弟弟啊,他可是咱們李家九代單傳啊。”
江伶不僅自己來了,還把半癱的李禀也帶了過來。
上回鐵誕的那一頓打竟是将他的半個身子打癱了,其實最開始還是有些知覺的,是李禀非要作,才把自己給作癱了。
這會兒莫說正常行走,便是靠自己如廁都難。
李欣兒瞧着生不如死的弟弟,她也心疼啊,可心疼又有什麼辦法。太醫都幫他請來了,依舊毫無進展,還有什麼辦法?
“娘,不是我不幫弟弟,要怪就隻怪他自己不争氣,非要惹上不該惹的人物。而且因為李禀的事情,皇上對衛國公已經頗有微詞了,這個時候我若幫着鬧,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麼?”
李欣兒沒少給自己這弟弟擦屁股,也沒少讓他收斂,可他這個弟弟就是一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哪回她交代過的不是左耳進右耳出的。
江伶也知道自家兒子的德性,隻是要她李家斷根,無疑是要了他們的命啊,百年之後,他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李欣兒知道她娘想什麼,她不冷不熱的道::“他爬不起來,不代表人家姑娘沒法耕耘啊,耽誤不了您兒子為咱老李家開枝散葉的。”
“再說了,就是李禀真的廢了,您二老身子骨這般硬朗再生一個不就是了?若是娘有心無力,那就給爹找幾房侍妾吧。”
李欣兒這回說的話很重,若不是李禀,她會需要費那麼多錢打點麼?會這般眼巴巴的求着能與六王妃說上話麼?
就因為李禀的事兒被宣揚的路人皆知,害她成為了各位夫人間的笑話,都說她娘家兄弟本事大,能給她“長臉”。
李禀聽了這話不好受,他氣得面紅耳赤想要爬起來理論,可折騰了半天卻如何也坐不起來。
“禀兒莫要生氣,你姐姐是氣糊塗了,才說得這般嚴重,她心裡頭還是心疼你的”江伶也難過,可他們李家就指望着李欣兒,便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有時也不得不看着她的臉色行事,現下雖覺得她罵着難聽,卻也隻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