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頭向來聲色犬馬,便是在夜子時都有人外出吃喝,更何況這會兒也就剛過了戌時,許多人正要開始夜生活。
自打風馳武館沒了李禀以後,名氣越來越大,加之他們現在又開班授課,莫說成年男子,便是剛會走路的小娃兒都能過來見識見識拳腳功夫,美其名曰強身健體要從娃娃抓起,是以這風馳武館特别的熱鬧。
這會兒能過來的不是财神爺,也基本是有花銀子想法的了,可夥計半點沒松口,态度堅決的将人往外頭趕,“對不住了各位,今兒個有貴客臨門,沒法營業。”
“什麼了不得的貴客,能比得過方小侯爺矜貴?”
那說話的是小侯爺的侍從,站在他後方的可不就是那個柔弱無骨,瞧着比姑娘都要矜貴的方小侯爺麼。
要說這小侯爺是出了名的病秧子,向來是受不得風的,就跟個溫室裡的花朵沒什麼兩樣。
前陣子李禀的事情上了多金快訊以後,小侯爺不知怎的突發奇想,非要到風馳武館來練練。
沒曾想還真練出些東西來了,原先出個門就能咳半條命的人,這陣子日日都能出來見風,走起路來雖還帶着些許病态,可說起話來卻不再氣若遊絲。
方小侯爺往前邁了一步,走到夥計的面前,“我是來找鐵教頭的,他可回來了?”
方小侯爺來過一陣子,這武館裡頭的人對他自然不陌生,見着他來了,笑眯眯道:“對不住了小侯爺,咱們家鐵教頭跟官爺送贈災物資去了,這一時半會兒可回不來。”
方小侯爺臉色白了白,小聲嘀咕,“還沒回來麼?我這幾日在家練了基本功,還想讓他看看紮不紮實。”
“不知鐵教頭得多久才能回來?”
夥計一臉為難,“這可說不準,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呃,總之送到了,自然就回來了。”
夥計瞧小侯爺因自己的幾句話,站都站不穩了,善良的沒照着那位吩咐的來說。
哎,一個男人躲另一個男人,這叫什麼事啊?
“好,待他回來派個人到我府上通知一聲,屆時我再來拜訪。”
方小侯爺說完,便被侍從扶着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