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誕想起那讨厭的婦人，眼神暗了暗，“夫人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古千凝冷然道：“她的狗命還有用，先留一陣子吧，時辰到了，我自然會上門去取。”
何況她這包藥粉，也夠李欣兒受的了。
這可是卿娘給她的，說是柳正的私藏，服用後保管讓人生不如死。
夫人是悶不吭聲幹大事的，鐵誕雖不滿李欣兒的所作所為，卻也隻能将這口氣忍了下來。
不過這李欣兒雖然壞，卻并未在夫人手上讨得過便宜，他派人悄悄盯着國公府，發現衛國公縱容手下明目張膽的斂财。
要知道李禀雖做了壞事，可衛國公在外頭卻是端得一副公正嚴明的作派，從不主動斂财，隻是私下裡卻得了不少好處，可這一回卻是明目張膽的索要，由此可見國公府被夫人掏得差不多了。
鐵誕此生未佩服過什麼人，可對閣主夫人卻是甘願俯首稱臣。
“夫人日後若是想要教訓什麼人，盡管來找鐵誕。”
古千凝點了點頭，卻是突然神情古怪的看向鐵誕，“我若是給你一顆糖，你可願吃？”
糖？
鐵誕幼時十分清苦，認識了閣主後，這日子才稍稍有了甜頭，可他為了報閣主的知遇之恩，也不敢品那一絲甜。
生怕嘗過那甜的滋味，就熬不住之後的苦，以至于這糖，他是從不曾碰過。
古千凝見他沒反應，并未放棄給糖的想法，她兀自從兜裡拿出一顆紫皮糖遞了過去，“試試吧。”
“嗯，偶爾一顆也無妨。”鐵誕将糖接過，囫囵剝了塞進嘴裡，入口有一絲絲的苦，慢慢的是無邊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