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字班的人沒想到文誠會請來他們的父母,也不知是誰先跪了下來,接着第二個,第三個,很快的整個紫字班的學子,除了大皇子都跪下了。
被綁着的裘戒不免有些得意,他的眼神裡透着挑釁看向古千凝,似乎要說她完蛋了,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隻見那些跪下的學子沖着爹娘的方向齊刷刷的磕了三個響頭,接着毅然決然的說道:“文誠不值得,吾等願與古老師共進退!”
話音方落,一群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擠開了包圍着古千凝的紅字班學子,他們站到了古千凝的身邊,誓要與她共進退。
這一幕跌破所有人的眼睛,饒是古千凝也沒有想到這些孩子會護着自己,她的眼眶不免有些濕潤,這批孩子,她護定了。
紫字班衆學子的爹娘被這陣仗瞧懵了,他們的孩兒課業雖不是最好,可向來懂事聽話,今日卻為了一個外人與爹娘作對,這樣的認知,讓他們又氣又惱,霎時不堪的言論悉數落到了古千凝頭上。
古千凝不以為意,她啪的一鞭子将裘戒甩了出去,直接将人甩到牆面上,那上頭滿布的荊棘紮得裘戒哀嚎連連。
古千凝沉聲道:“你們這些父母口口聲聲為了子女好,那就讓我來帶你們參觀一下,這文誠學院的紫字班到底有多好。”
“看見這四周的牆壁了麼,上頭滿布荊棘,人隻要往上一靠,立馬就福智清明起來。”
衆長輩心頭狠狠一跳,卻是嘴硬的說道:“這些荊棘看似吓人,可若是他們不往上面靠,也是傷不到他們的。我相信文誠造了這幾面牆,不過是讓這些臭小子們知分寸,莫要想着玩物喪志翻牆出去。”
“沒錯,隻要他們不去碰,自然就傷不到他們。”
那些長輩言之鑿鑿,顯然是完全不相信文誠學院會傷害他們的孩兒。
古千凝冷着張臉,将裘戒從牆上扒了下來,扯着他的領口發問,“裘老師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敢問這牆面上的荊棘有何用途?”
這荊棘自然是對付不聽話的學子,但凡不聽話的學子往上踹個幾腳,保管服服帖帖,不過這種話他自然是不敢講的,他強裝鎮定的說道:“這些荊棘不過是讓諸位學子們不要随意攀爬罷了,畢竟世間一草一木皆有靈,文誠築這高牆,可不是防學子們攀爬用的,更多的是教會他們不要随意踐踏草木”
裘戒這番話聽在衆長輩的耳朵裡十分受用,越發覺得他們送自家孩兒來文誠是明智之舉,更以能入文誠為豪。
“六王妃你莫要以為你是王妃,就可以目無法紀,你若是再不放開裘老師,我們就要報官了,到時候我們集體向皇上請原,就不信皇上會不治你這刁婦的罪。”
有衆家長為自己出頭,裘戒開心不已,隻不過他不能表現得過于開心,而是換成了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臉,“諸位能明白文誠學院的一片良苦用心,裘某代表文誠的老師謝謝各位了,至于紫字班的學子們不過是受奸人挑唆,我知道他們還是很乖的,隻要他們不再與六王妃為伍,我裘戒向諸位保證,你們的孩兒日後還是能在文誠完成課業。”
“裘老師實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師長啊。”
“我兒能有裘老師來管教,實在是我兒之福。”
“裘老師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們絕對會同仇敵忾,非得将這潑婦趕出文誠不可,絕不能讓她毀了咱們的孩兒。”
古千凝氣笑了,她竟不知世間會有如此厚顔無恥的老師,更可怕的是一個敢講,另一群人敢信,她頗為無語的掏了掏耳朵,看向大皇子道:“弘兒,你去将六扇門的人請過來,就說文誠學院試圖草菅人命。”
這些家長并不認識大皇子,此刻看見此處有這般小的娃兒在場,又聽古千凝胡言亂語的,越發覺得傳言并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