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深吸一口氣,同情已然無用,她現下要做的便是将真正的蝼蟻碾成渣,“風長老以為如何?”
饒是風長老這般嚴厲的師長,瞧見了這手臂也不由得心裡跳了跳,隻是他很快又放松下來,“許是這位學子過于調皮,裘老師才下手重了些。”
“風長老,你可願意看看我的?”
“風長老,我這兒也有。”
“我也有。”
“還有我。”
“”
一個人有傷,許是頑劣所緻;倘若是一群人,甚至是所有人呢?
風長老怒目圓睜,“裘戒這是怎麼回事?”
裘戒戰戰兢兢道:“這是他們自己弄的,與我無關。”
紫字班的人突然一窩蜂的往裡面跑去,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過突然,使得古千凝他們也不得不本能性的跟着跑去。
那群學子在一間教室門口停下,規矩的站成了兩排,看似夾道歡迎着其他人過去,可每個人的眼裡卻夾雜着痛苦與興奮。
古千凝惴惴不安,她回身瞥了一眼裘戒,發現這人的臉較之前更加慘白,那雙腿好似無法站立一般的疲軟。
領頭的學子将古千凝他們請進了那間教室,衆人發現這教室的梁上有許多的木桶挂在上頭,每個木桶頂端都綁了一根粗繩。
木桶下方有一個椅子,那椅子看着十分神奇,有點類似于現代的健身自行車一般,隻不過這個健身自行車的腳踏處,與綁在上面的木桶連接,而椅背上面紮滿了銀針。
衆人瞧得是雲裡霧裡,那名學子解釋道:“此物是改良版水滴刑。”
“若是有人于課堂交頭接耳,亦或起了倦意,便會被帶入這間小屋,縛于這水滴椅上。這水滴椅有個開關,若是你不賣力踩踏闆,椅面便會往後滑,你的後背就會被椅背上的針尖所刺。
倘若你踩踏了,這頂上的水桶便會傾斜,上頭的水柱會一滴滴的滴落在你的頭皮,待滴的時日久一些這人,這人的頭頂便,便會發爛流膿水。”
裘戒聽後忍不住辯駁道:“一派胡言,若真有此事你們一個個怎麼會好好的。”
古千凝狠瞪了他一眼,外頭便有學子沖了進來,“好,我們當然好,我們這群學子正是要面子的年紀,哪會讓人看見我們不光鮮的一面,那頭頂的瘡疤總是爛了又好,好了又爛,那一片的頭發也日漸稀疏。
孔大人,你可知我們為何日日戴着儒冠?”
孔林臉色微變,道:“莫不是為了掩蓋水滴刑?”
“真的假的,居然是水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