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諾漫步在這後院之中,本想在不遠處的清心亭等候主持的到來的,但是語諾還是難以壓抑那一份好奇心,便流連于這假山花海之中。
突然,一陣悅耳的蕭聲從遠處的涼亭飄逸而出,悅耳動聽,如凄如訴,語諾身随心動,語諾慢慢的走着,尋聲而到了一片竹林之中,這片竹林似乎平時極少被人踏足,周圍彌漫着屬于此地的靜谧氣息。蕭聲斷斷續續,就當語諾以為蕭聲就要消失的時候,語諾看到了一端坐輪椅的白衣男子獨自一人在涼亭裡。看見男子手上的玉蕭,語諾了然,信步上前,眼前的男子神情孤傲,如玉的容顔上透着淡淡的疏離,一雙星目光華内斂,而此時這雙眼睛正用審視的眼光看着她,似乎要把他看穿。
片刻之後,白衣男子收回審視的目光,把玩着手中的玉蕭,閑靜惬意。
“姑娘怎麼會來到此處。”白衣男子目光如雪,看向一旁的少女。淡淡問道。
“我是随着蕭聲來到這裡的。”語諾本就無意闖入此地,便也如實說了緣由出來。
“公子的蕭聲悅耳甯靜,讓人不自覺就會沉醉其中。當真是餘音繞梁。”看着靜靜坐在輪椅上的白衣男子,白衣勝雪,清貴無暇,但卻難掩滿身的孤寂。
白衣男子看向眼前這個無意間闖入自己領域的女子,清冷的容顔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淡淡的問道:“姑娘,你懂蕭?”
“小女子并不懂蕭,隻是音律本來就極易表露人的情緒的,我隻是在公子的蕭聲中聽出了那一份淡淡的孤寂與落寞。”看着眼前白衣男子的那一份淡然,語諾心裡莫名一酸,語諾似乎能感受到男子内心深處的那一份落寞。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淡然潇灑,“姑娘果然是聰明透徹之人,隻是人生在世哪一個人沒有一份孤寂與落寞相伴呢?”
聽到白衣男子的回答,語諾微微一愣,随即了然于心,清麗的容顔蕩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公子說的極是。”
正當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的時候,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略入兩人的耳中。“讓兩位久等了。”
語諾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穿袈裟,面目慈祥的老人,老人眼裡透着睿智與看透世間紅塵的靜默滄桑。語諾看老人的打扮,當即認出此人就是自己久候多時要的人——長清寺主持。
“了空大師,宇宸在此打擾了。”白衣公子看到步入涼亭中的老者,原本淡漠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語氣中透着幾分暖意。
“公子能常來我這長清寺才是老衲的榮幸,何來打擾一說。”老者對于白衣公子的态度就像是多年的知己,讓語諾微微有一絲的詫異。
在與白衣公子問候之後,老者目光轉向一直在一旁靜靜聽着他兩人對話的少女。之前他因為君宇宸的到來,并沒有過多的留意這個姑娘,此時再次打量眼前的女子,了空詫異于這個姑娘給人的感覺竟然與君公子給他的感覺有幾分相像,都似看透世間紅塵,身上透着幾分淡漠,隻是這位姑娘多了幾分甯靜,君公子則是身居高位的霸氣。
了空大師看着一臉平靜的少女,睿智的眼裡閃過精光,“老衲是長清寺的主持,讓姑娘久侯了。”了空大師雙手合十,對語諾還以一禮。
語諾對于了空大師的話語感到微微的詫異,當語諾第一眼看到了空大師時就感覺出眼前這個面目慈祥的老人,一定是知道什麼的,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裡充滿了審視與探究,語諾對着了空大師還以一禮,微微一笑“大師言重了,語諾在此也未等多久,加上這後院繁華異草的甚是美麗,倒是讓語諾忘了時間的流逝。隻是不知大師今日找語諾所謂何事。”
了空看了語諾片刻,眼裡盡是滄桑,歎了口氣道:“姑娘前不久已經曆人生大劫,對于世間的恩怨相信也看的透徹,老衲在這裡隻是想提醒姑娘一句,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凡事随緣就好,不必太過強求。”
“大師說的話語諾知曉了,然而語諾也并非一個喜歡強求的人,自然明白個中道理的,語諾在此謝謝大師贈言。”聽了了空大師的勸告,語諾微微出神,今生的自己本就一心想安然度日,平淡生活的,有何來強求之心呢?對于了空大師的言論語諾是不贊同的,但是也不點破,淡淡的應下了。
語諾擡頭望了望天色,自己似乎該回去了,她離開的前殿已有些時候,還是不要讓秦大哥擔心為好。
思及此語諾淡淡道:“大師,家兄還在正殿等着語諾,語諾就不打攪大師了,公子與大師慢聊。語諾先行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