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直病下去果真不是個辦法,這不就被君宇宸給戳破了,如此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君宇宸眸子微動,伸出手一把把語諾攬進了懷裡,嘴角微微上揚,拍了拍她的背寬慰道:“傻瓜,為我着想也不能不吃藥啊?何況這一次如何也推脫不了,宣帝下旨讓我帶着厚禮前去,不去也不行。”
其實對于秦府,他也着實的想要去看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雖痛恨着,但也想回到曾經有過母親的家裡面去瞧瞧。聽說那一處在當年已經燒得面目全非,整個院子都垮了,隻是還上着鎖不讓任何人進。
他深吸了一口氣,眸子中泛出一絲絲的疼意,痛至心底。
“宇宸”語諾的眉頭微擰,伸出手緊緊的抱着他,興許此刻隻有她知道彼時這個能隻手天下運籌帷幄的男子心裡的痛楚。
一個人不管他有多強大,他便會面臨多大的痛意,于君宇宸便是這般。沒有人所謂生下來便是強大的,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造就了那麼一個你存在,但隻有你自己才最清楚。
在君宇宸的強制監督之下,語諾的病總算是好了,約摸算了一下行程,快至六七天,慢行也差不多十天,剛好也能趕上秦天諾的大婚之日。
本以為這早幾天到東臨還有個玩頭,卻不想語諾這體質暈車,一路上下是累得人仰馬翻,剛好在秦天諾大婚的前一日到底臨州,也不算太遲!
一到臨州一行人便住在了驿館裡面,君宇宸心疼的扶着語諾走進驿館,真恨不得自己腿沒有問題把她攔腰抱進房間。
“君丞相到得也太遲了些吧?”
忽然一道戲谑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語諾微眯着眼睛也不想搭理誰,現在她一條小命都在路途的颠簸之中給除掉了半條,管他現在來者何人都與她沒有多大關系。
君宇宸回過頭看向來人,便見一位身着炫黑衣袍的男子眸子裡面不屑之色看着他,而他身邊的紅衣男子則是一臉慵懶之色,他禮貌性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早到晚到亦不過如此,君某記得東臨右相大婚是在明日。”
那黑袍男子聽君宇宸這般一說,面色微微有些難看,強忍着心裡的怒意,冷哼了一聲偏過了頭,倒是那紅衣男子緩步的走上前來,瞥了一眼一副氣恹恹樣子的語諾,撲哧一笑,說道:“看來尊夫人舟車勞頓已是沒興趣和下在搭話,君丞相還是早些把尊夫人送回房中吧!”
君宇宸點了點頭,便也不與那黑袍男子說辭,便帶着語諾走向房間。
而那紅衣男子則是趣味性的看着微眯着眼的語諾,搖着手中的扇子輕笑了一聲,回過頭時再看向那黑袍男子,眸子片刻便是微冷,沉聲道:“五弟,做事得沉住氣,行大事之人怎這點都不明白?”
說罷那紅衣男子便轉身上樓而去,絲毫不顧那黑袍男子面色的難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