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賓客們都離開了,姜世宗帶着滿身怒意,幾步沖到雨桐跟前,甩手給她一記重重的耳光:
“你鬧這一出,讓侯府丢盡臉面,這下滿意了?!”
趙莺兒在旁邊,拿紅綢帕掩着口吃吃地笑。
崔雨桐挺直了脊背,聲音中帶着怒意:
“來了這麼多賓客,每人心中都有杆秤,能分辨是非曲直。姜世宗!你何不去問問他們:今日,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
姜世宗怒火中燒,冷笑一聲:
“就算你占着主母之位,你也無法跟莺兒平起平坐!以後侯府的管家權,就交給莺兒了,府中大小事務,統統都由莺兒做主!”
心似被萬千根鋼刺紮得生疼,臉上被掌掴處火辣辣的,提示着她的恥辱。
崔雨桐死死咬着牙根。
姜世宗這一巴掌,一會兒就會被她用别的方式還回去。
“京兆府的人,怎麼還不來呢?”
正想着,院外喧喧嚷嚷的聲音傳進來。有下人急急禀報道:
“少爺!京兆府少尹司大人帶着衙役闖進來了!”
姜世宗一驚,摸不透是啥情況,趕緊帶着趙莺兒匆匆出去。
崔雨桐垂眼,長長的鴉羽遮住了眼底光亮。
她早派人以工部尚書夫人的名義,到京兆府提告,說安定侯府納妾違反禮制。
京兆府不能不給劉夫人面子,因此派人過來了。
“姜世宗!”
司大人負手而立,神色鄭重嚴厲,
“有人舉報你今日納妾,不遵禮制,違反律條,你可認罪?”
姜世宗驚得額頭上滿是細汗,連連擺手說“不曾”。杜氏也忙不疊地解釋是誤會。
司大人負手在院兒裡踱步,打量一圈兒,突然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