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商賈,自然是不敢接手。”
崔雨桐在圈椅上,調整了個更自在的坐姿,
“總有不怕玄王的人,比如太子府,或某個皇室宗親,甚至玄王近身的狐朋狗友。”
“喔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杜氏聲音裡帶着顫抖和深深的絕望。
“脫手越快越好。遲了,隻怕賣不上價,虧得更多。”
這句話像冰錐,紮着杜氏的心。
她回到春萱堂,一遍遍翻着珍寶閣的賬本,最終還是舍不得賣,想等待事情出現轉機。
不管杜氏如何決定,崔雨桐都不會給她機會了。
她早拟就一封密信,托心腹捎給了父親。
珍寶閣被官府查封,戍衛無法在裡面守護,這轉瞬即逝的良機,她怎會錯過?
春萱堂。
侯府二門的家院慌慌張張,往裡面傳訊兒:
“太太,不好了!京兆府的衙役闖進來了!”
見杜氏從房裡出來,為首的衙役很潦草地抱了下拳:
“夫人,珍寶閣被官府查封,任何人不得入内。可是昨夜,有人私自潛入閣内,将裡面的金銀珠寶洗劫一空!”
“你說什麼?!”
杜氏眼前一黑,差點兒昏厥過去。
衙役如刀的目光,探察着杜氏的神色:
“杜夫人,從留下的線索來看,盜賊對珍寶閣内部十分熟悉。不知杜夫人作何解釋?”
言外之意,是說自己監守自盜,偷走了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