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日後有更大的麻煩在等着她?
忐忑了好久,雨桐隻能将心一橫。兵來将擋,水來土屯,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不到三日,珍寶閣便又重整旗鼓,隆重開業迎賓了。
珍珠瑪瑙,金銀寶石琳琅滿目,絲毫不亞于被盜前的,款式花樣甚至更新穎,生意很快就火爆如初。
名媛貴女紛至沓來,頭上珠翠閃耀,将前來窺視的杜氏,看得眼睛都要滴出血來。
侄子杜賢曾打探過,珍寶閣的新主人很神秘,而且貌似跟慕容熙關系很深。
“必是慕容熙看上了這聚寶盆,以他人名義搶了去的。”
杜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裡,喉頭腥甜湧上,卻隻能硬生生咽下。
天底下,有誰敢去惹那個無法無天的玄王啊!
回到侯府,杜氏無力地靠在引枕上,眼前的茶幾、杯盤和绮窗,都好像在旋轉跳躍,頭像要炸裂開似的。
曹嬷嬷趕緊幫她揉太陽穴,輕聲說:
“夫人這些日子太操勞了,該好好歇息才是。”
“對了,劉氏身體愈發虛弱,找郎中給她看了,說像是痨病,隻怕過了病氣給文昌。少爺說,讓您想法将文昌接回侯府。”
文昌是姜世宗與趙莺兒的私生子,寄養在同族寡婦劉氏名下,對外謊稱其是劉氏的遺腹子。
“唉!”
杜氏歎口氣,“早知是今日情形,還不如寄養在别處,也能名正言順随世宗認祖歸宗。如今,隻能用過繼的名頭将他接回來了。”
姜文昌近四歲,也到了開蒙的時候,是該早點養在膝下,上族學開蒙了。
可惜,世宗和趙莺兒因逾制被京兆府處罰,侯府正在風頭浪尖,不能再惹出不好的事,影響名聲。
過繼一事務必謹慎,不能被外人看出端倪。
次日,曹嬷嬷到玉裕閣來喚崔雨桐道:
“少奶奶,夫人請你到春萱堂一趟,有事跟你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