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那可保不齊!”
曹嬷嬷睜大了魚目般的渾濁眼睛,
“這三年,少奶奶與京中女眷來往應酬,頗為周到、圓潤。我看咱們姜家族老,行事說話都向她幾分。”
“夫人須知:世上哪有不見錢眼開的?”
她替杜氏捏了捏肩,接着說:
“少奶奶出手闊綽得很!給劉氏十兩、百兩,她不敢背叛夫人。可若給千兩萬兩,或者更多呢?”
一番話,說得杜氏冷汗涔涔。
真要被崔雨桐知道文昌身份,聲張出去,隻怕侯府要被京城權貴戳脊梁骨了!
杜氏咬了咬牙根,
“曹嬷嬷,你派個自己人,到劉氏那邊交待一聲,讓她把嘴巴閉緊!若傳出一絲一毫消息,她知道後果!”
次日,杜氏就收到消息,說雨桐給了劉氏一對兒金手镯,一張上好的裘皮,一支百年老參,還有多好名貴藥材,外加厚厚一沓銀票。
果然被曹嬷嬷不幸言中了!
杜氏立即派人将劉氏喚來,沉着臉質問:
“昨兒崔雨桐去找你,都說了什麼?”
劉氏面帶拘謹,小心回話說:
“夫人,大奶奶隻是跟我拉家常,說了些尋常閑話,并沒有提及文昌少爺一個字。”
杜氏陰恻恻地冷笑:
“曹嬷嬷,聽聽,侄媳婦連講話都變了味道,開始拿腔捏調起來了。”
劉氏驚愕擡頭,瞅了眼杜氏,讪讪地陪笑道:
“夫人何出此言?侄兒媳婦能有什麼,敢在夫人跟前拿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