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
銀緞聽岔了,“也不能算全壞吧,有七分好,三分壞!”
雨桐靠在榻上,那張狼面具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她臉上竟然滾燙如火。
面具後面,是一張怎樣的臉呢?
他的聲音很好聽,清潤磁性,有點像一個人
可他怎麼可能是那個人?跟那人比起來,他雖然也有痞氣,可到底要正點得多呢。
一夜都沒怎麼睡,當窗紙微明,崔雨桐就早早起來梳洗了。
誰知院兒裡有喧嘩之聲,像是有一幫人硬闖進來,跟她院兒裡的嬷嬷起了争執。
“夫人!少爺!容奴婢先去通禀一聲”
随即“咕咚”一聲,阻攔的嬷嬷應該是被人踹倒了。
腳步聲急促逼近,房門被粗暴地推開,杜氏帶着世宗、莺兒及仆婢闖了進來。
“崔雨桐!你不要臉,侯府還要臉!深更半夜與外男私會,竟然還敢在侯府門外摟摟抱抱!如此蕩婦,我侯府怎能留你!”
杜氏怒火萬丈,一屁股坐在靠桌的圈椅上,抓着桌上瓷杯狠叩着桌面。
莺兒侍立在她旁側,眉眼輕挑,溢着得意之色。
崔雨桐清楚,這一家早就在揪她的錯處,好把她掃地出門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雨桐哂笑,
“再說,侯府寵妾滅妻,敗壞綱常的名聲早傳出去,哪還有臉面可言?!”
姜世宗臉上青紅一陣,咬了咬牙,卻無話說。
杜氏砸了下桌子:
“昨晚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是誰?跟你舉止親昵,門房看得清清楚楚,你還不承認嗎?”
崔雨桐暗罵那個登徒子,猝不及防将自己抱下車,以緻于被杜氏揪住小辮子,讓自己陷于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