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盞還不甘地一臉悻悻,雨桐笑道:
“咱院兒裡隻留忠心的人,待人員調整到位,我出錢給他們發三倍月例。”
她才懶得在這種小事上分神,哪知午膳時,金盞又暴跳起來:
“這飯菜是給人吃的?!誰給你們的狗膽,敢苛待侯府主母?!”
餐桌上擺着兩菜一羹,一碗白飯。
菜已炒成爛糊狀,裡面夾着黃菜葉;湯羹稀得跟水差不多,能照見人影,湯上飄了幾片油花和菜葉,難聞的臭肉味兒飄散出來。
白飯是涼的,也不知放了多久,明顯的發黏發酸。
不用說,這是從牢裡出來的趙莺兒,恢複了元氣,開始對她宣戰了。
見金盞銀緞氣得臉都綠着,崔雨桐若不接招,隻怕二人會氣出好歹。
于是她吩咐下人,将膳房管事喚來了。
“我養了你三年,給的月例比外邊多兩三倍,不想竟養出你的狼心狗肺來了?”
那管事神色不屑,手在泛着油光的圍裙上搓了搓:
“少奶奶,奴婢是給侯府做事的,自然是當家的怎麼吩咐,奴婢就怎麼做。”
崔雨桐冷笑:
“你的意思是——趙莺兒吩咐你,給我送來這馊飯爛菜?”
她随即派人去喚趙莺兒。
趙莺兒自然知道是什麼事,稱自己事務繁忙,偏不肯過來。
“那好!”
崔雨桐不過是例行程序去喚一聲,原本就沒指望她過來。
她厲聲吩咐道: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