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雞啄米般點頭附和,“不分彼此,都是一家人。”
“不瞞姨姑,我們府上确實不分彼此。”
雨桐唇邊噙着冷笑,
“否則我百萬嫁妝,怎麼會變成侯府如今的諸多産業!店鋪田産的文契,幾乎都交由太太保管。
“少爺回府以後,奪了我的管家權,我這才得空,為自己籌謀一二。
“可姨姑現在又想要我店鋪,難道是得寸進尺,想将我吃幹抹淨才肯罷休?!”
“這你這怎麼說話呢?怎麼如此尖刻?!”
來探望的親戚們面面相觑,都知侯府做事不地道,欺辱兒媳,卻不好說什麼。
杜氏被揭短,羞得無地自容,眸色黯沉隐着愠怒:
“雨桐,你姨姑隻是教導你兩句,你不領她的情倒罷了,又把陳年爛谷子的事兒都翻出來,這不是頂撞長輩,讓親戚們都笑話你沒教養嗎?”
崔雨桐眸底掠過寒光:
“侯府的教養早因夫君的事名聲在外,親戚們早就知悉,不至于這會兒才笑話起來。”
聽她譏諷世宗和莺兒的事,杜氏的手死死揪着床單,臉色鐵青,眼裡能滴出血來。
這時,二門嬷嬷來了春萱堂,呈上一張橘黃色描金二龍戲珠紋蠟箋紙的請柬。
杜氏打開看了看,驕矜神色爬上眉眼:
“明兒是花朝節,宮裡宸妃娘娘請官眷到玉音閣聚會,想必是為玄王選妃相看呢。”
宮裡最重規矩,不能隻帶莺兒出席,讓人議論侯府寵妾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