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一陣沉重的鐵鐐聲響,幾名镖師被強壯的衙役拖上來,扔在堂上。
他們衣衫被打得破破爛爛,上面染着紅褐色的斑斑血漬,顯然受過酷刑了。
緊接着,大堂門口暗了下,父親崔硯被衙役押解進來。
他戴着枷鎖,素日整潔的衣着,如今皺巴巴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還算平靜,頭上的霜色似乎是一夜間形成的,頓時刺痛了雨桐的眼。
愧疚填滿了雨桐的胸腔。
父親一向遵守法度,信義經商,扶危濟困,樂善好施,在鄉鄰中享有很高的威望。
都是因為疼愛她,才按照她的謀劃,讓崔家镖局盜取珍寶閣财物,幫她奪回嫁妝。
而今父親遭此事牽連,招緻牢獄之災,這怎能不讓雨桐心痛内疚?
京兆尹簡單陳述了查到的案情經過,問道:
“崔硯,這幾個镖師倶已認罪,你可還有話說?”
不待崔硯開口,崔雨桐立即搶先回答:
“大人,此事與我父親無關”
“你還敢砌詞狡辯!”
杜氏使勁兒搗着雨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賤人!證據确鑿,嫌犯都已當堂認罪,你還敢嘴硬?!”
趙莺兒眉眼得意,幫腔道:
“監守自盜,竊取侯府财産,就該打一百杖再流放三千裡!”
姜世宗冷眼掃她一下,從鼻腔深處冷哼一聲,也恨恨地罵道:
“賤人!上不得台面的東西!竟敢做出此等鼠竊狗偷之事!”
“真不愧是低賤的商賈,奸詐無德,唯利是圖,害母親賤賣了珍寶閣,讓侯府損失慘重!”
說到憤恨處,他一腳朝崔雨桐當胸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