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的視線落在雨桐臉上,神色似乎剝離了素日的不羁,頗為端方:
“禮制向來是束縛人的,與人的天性相違背,對女子的約束,更是毫無道理。”
确是如此。如果沒有禮制和輿論約束,她早就與不仁不義的惡婿和離了。
可世上有幾人,有資格像慕容熙這樣為所欲為呢?
“雨桐,你怎麼不講話?在想什麼?”
聽見慕容熙這麼親昵地喚她名字,崔雨桐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喔民女是”
“稱‘我’!”慕容熙糾正。
“是。”
雨桐覺得自己就像油鍋上的螞蟻,惴惴不安,
“王爺,店鋪裡還有好多事,需要我處理,我得回去了。”
“瞧你,這麼辛苦。”
慕容熙挑起眼角,乜了乜雨桐,“真不如嫁個好夫君,也疼疼你。”
“你有沒有打算和離,離開安定侯府?你未來的夫君,可有人選?”
雨桐手指僵硬,半天動彈不得。
“怎麼又不說話?回答本王的問題!”
“王爺,我現在一心打理産業,真的沒工夫想太多。”
慕容熙眸色加深了,手指在桌上叩着,好看的薄唇緊抿,竟現出一些令人心驚的戾氣。
廳裡空氣變得僵硬尴尬。
“王爺”
“又要說想走?!”
雨桐的話被強硬地打斷,
“哪兒那麼容易?!本王還沒今兒一定得“他咽了口唾沫,“那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