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桐這麼說,金盞一把從曹嬷嬷手中搶過碧螺糕,“唰”一聲倒進渣鬥裡。
文昌瞪眼看着曹嬷嬷,瞅見她甩過來一個安慰眼神,這才放下心。
“呃”
曹嬷嬷臉露尴尬,又剝了個花生,往文昌嘴裡塞。
“快停手!花生會嗆到小孩子,不能給小孩子吃這種東西。嬷嬷糊塗了不成?!”
銀緞麻利地搶走花生,又風卷殘雲地收拾,一會兒桌案上就光溜溜一片了。
曹嬷嬷眸底陰郁,敷衍着說着套話,偷眼瞄文昌在屋裡跑來跑去,鑽窟窿打洞地玩耍。
過了會兒,她自覺冷場,就胡亂敷衍幾句,帶文昌離開了。
雨桐放下了手中的繡活,說:
“今兒文昌來得蹊跷,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們小心提防,别被她們設了什麼套。”
且說曹嬷嬷帶文昌回到了春萱堂。
杜氏迎着她走了幾步,焦急問:
“文昌可吃了什麼東西?快把這巴豆熬的汁給他喝下”
曹嬷嬷接過巴豆汁,潑在花盆裡:
“崔雨桐像得了信兒,什麼東西都不讓文昌碰。不過,好在奴婢還有别的智謀,一定讓她逃不出手掌心!”
她湊到杜氏耳邊低語,二人臉上都露出猙獰的笑
翌日,侯府裡人聲嘈雜,仆婢們來往匆匆,好些親眷也都得到消息前來看望:
杜氏突然得了奇怪的重病,已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曹嬷嬷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向親戚們陳說:
“郎中說,從未見過像夫人這般怪異的病症,像是中邪了!少爺昨兒跟同窗出遊,不在府上。奴婢慌得沒主意了。”
她突然想起什麼,看向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