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冷笑:
“衆目睽睽都可見證,這小人是從你床下搜出來的!鐵證如山,由不得你狡辯!”
衆親戚紛紛指着曹嬷嬷,“刁奴”、“虔婆”的痛罵,催促雨桐重重處治她。
“拉出去,重打四十闆,逐出侯府!”
“少奶奶饒命!”
曹嬷嬷癱軟地上,磕頭求饒,
“奴婢身子正病着,這四十闆暫且記下,等身子稍好些再打吧?求少奶奶,奴婢這副病體,四十闆就要了奴婢的命了!”
不就是緩兵之計,想等杜氏救嗎?
崔雨桐絕不給她喘息機會。
“曹嬷嬷,你若是害我性命,我尚可念你一把年紀,予以寬縱。可是,你竟敢對我婆母下毒手。我若寬宥,豈不是對婆母的不孝?!來人!”
曹嬷嬷吓得哭嚎,突然沖向房裡的杜氏:
“太太,奴婢知道錯了!您快醒醒,念在奴婢服侍多年的份兒上,從輕發落奴婢吧!”
杜氏臉部微轉,似有清醒的迹象。
雨桐即刻喝令:
“拉出去,馬上動手給我打!”
曹嬷嬷剛哀嚎着被家丁拖走,杜氏就睜開了眼睛,虛弱地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我隐約聽到曹嬷嬷在哭喊?”
衆人以為是焚燒了小人,所以杜氏醒來了,都不勝欣喜,告知了她得病緣由。
“到底主仆一場,她又有把年紀,隻怕打闆子會要了她的命,就饒她這一遭吧!”
杜氏心軟,親屬們卻氣憤地勸阻說,應讓這刁奴惡有惡報。
杜氏有苦難言,待親屬都散去,四十闆早已打過。仆役将半死不活的曹嬷嬷擡出侯府,送還其家。